她先是感谢五姐夫过来帮忙,然后笑道:“姐夫来了就是客,怎么也要添点。”
说着,高声吩咐珍珠摆早膳。
五堂姐显然是知道自己丈夫的性子,没有出言推辞,而是道:“那我就陪你去用点早膳吧”
五姐夫红着脸低声应了一声,和五堂姐去了外间的厅堂。
三堂姐则道:“我也想到你们是外来户,到时候迁坟没几个凑热闹的人怎么行就事先和你姐夫商量了,等祭典过了我再回去。”
“三姐姐考虑得真是周到”傅庭筠很是感激。
赵凌和赵家的人已经闹翻,她和傅家也没有来往。虽说有那些官场上的人来捧场,也不过是锦上添花,怎比得上亲戚间的有来有往。
“如今我们家还戴着孝,要到明年二月间才行除服礼。”
三堂姐见五姐夫赶了过来,少不得要为自己的丈夫辩解几句,“要不然,你三姐夫也跟着我一起来了。”
“三姐夫虽没亲至。却让两个孩子过来了。”
傅庭筠能体谅三堂姐一家待自己的善意。“呦呦有了表哥,三姐姐不知道我有多高兴呢”说着,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会好起来的。”
三堂姐安慰着傅庭筠,“你马上又要做母亲了,九妹夫又打了胜仗,还有从龙之功。你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又道,“让傅家那些跟着人云亦云的人后悔去。”
傅庭筠不由笑起来。
五堂姐进来向她辞行:“你姐夫来了。总不能也住在你这里。我已经吩咐管事找家离这里最近的客栈租个小院子,暂时在那里落落脚。”
然后怕她担心,补充道,“我们姚家这几年生意做得不错。西安府也认识几个大东家,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们。”
三堂姐住在这里,五姐夫的确不方便住进来。而且五堂姐的话已经说出了口,她也不太方便插手。说了几句“若是有什么事,就跟吕姨父说一声,他是这里的老住户”之类的话,叫了雨微帮五姐姐收拾箱笼,安排人给和腾骥卫住在一起的姚家仆妇报信,待用了午膳,傅庭筠和三堂姐送他们夫妻二人出了门。
傅庭筠和三堂姐晚上就睡在一张床上说着体己话。
没两天,安心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太太,九爷明天一早到。”
傅庭筠忙将准备好的孝衣拿出来,杨柳胡同也摘了红,五堂姐得信也和五姐夫赶了过来。
五姐夫问:“石碑可准备好了龟趺可合尺寸”
赵凌的父亲追了三品的嘉议大夫,母亲封了正三品的淑人,坟茔的规模就要按正三品的品级来砌,这其中茔地七十步,坟高一丈二尺,石碑高三尺六寸,龟趺高三尺二寸,坟前可以立石虎一对、石羊一对、石马一对、石望柱一对,朝廷还要赏料价二百两,砌坟的工匠一百名。五姐夫是读书人,知道这些,才有此一问。
吕老爷忙道:“都准备妥当了,只等太老爷和太夫人的棺椁了。”
之后大家商量了些细节,约好了明天辰初在杨柳巷碰面,然后一起到西安府正东门等两位老人的棺椁。
翌日,他们辰初三刻就赶到了正东门,直到午初时候,才看见一队拉着马车、穿白着孝的队伍缓缓往这边来。
傅庭筠等人忙迎了过去。
她一眼就看见了走在队伍前面的赵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