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抚着她的发际:“乖,别怕,一会就好”耳朵红红的,面颊也爬上一团红云。
傅庭筠听着。急得快哭出来了。
她是快要出阁的人,嫁妆都准备齐全了,压箱底的春宫画是母亲托六婶婶转送给她的他大腿处硬硬的顶着她的大腿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可怎么会这样她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不过是和他闹着玩了会这混蛋。既然知道,干嘛还要牢牢地抱着她不放当初若是放了她。何至如此或者不声不响的,她也装做不知道彼此揭过罢。像现在这样一叫嚷,她就是想装做不知道的样子也不成了
偏偏那春宫画里也没有告诉她这事该怎么办,她不敢不听赵凌的,可坐在赵凌的怀里,如坐在针毡上,又是委屈,又是羞怯,眼角就溢出些许的水光来。
一直紧张注意着傅庭筠的赵凌看了,心里跟着慌张起来,但这种事又由不得他,他越是急,越是难以平复,但就这样任由傅庭筠伤心,他看着又心痛,紧紧地抱着她:“别哭,别哭,全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温柔地亲吻着她的额头,又道,“皇上答应为我们的婚事做主了,你不用担心”
“你说什么”傅庭筠惊愕之下,猛地从赵凌怀里跳了下来。
她这才发现,赵凌不仅脸红,就连脖子,也都红红的。
他难道是在害羞
念头在傅庭筠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很快被心中的疑惑取而代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追问道。
见傅庭筠不再注意他们之间的尴尬,赵凌松了口气,心中略定,道:“皇上决定轻骑进京,身边需要武艺高超的侍卫,颖川侯就推荐了我、陌毅、林迟和陶牧,他们三个都是知根知底的,只有我,出身不明。颖川侯叫了我去,亲自问了我和你的身世。”
傅庭筠恍然:“原来那次颖川侯叫你去,是要询问你的身世”他们却误会颖川侯是要缉拿叶三掌柜,想到这些,她不由气冲冲的,“原来你那个时候就决定去湖广了,当着我却一句实话都没有,还骗我回京都,你知道不知道,我担心得整夜整夜睡不着”杏眼瞪着他,气得直发抖,“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难道我就有好生生地活着”忍不住泪盈于睫。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不告诉你的。”
赵凌上前,想把傅庭筠搂在怀里,傅庭筠却退后几步,对他怒目而视,赵凌无奈地笑,“囡囡,去湖广,虽然是个机会,却不知是祸是福。能成,那自然就什么也不用说了。若是不能成,”他上前几步,低声道,“我孤家寡人一个,随便在哪里躲个几年,再上京来找你以你的性子,不管我是生是死,定会一直等着我的,我们到时候卖了京都的宅子,去江南,去关外囡囡,你既然跟了我,我怎么也不会让你孤苦伶仃一个人的”他说着,表情渐端,望着傅庭筠的目光也变得认真而严肃起来。
傅庭筠泪如雨下,脑子里回荡着赵凌那句“以你的性子,不管我是生是死,定会一直等着我的”的话。
她和赵凌相识不过三年,他却那么肯定她会为他守节,而她在傅家生活了十五年,左俊杰的一番信口雌黄,就让傅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开始怀疑她。
这是她的幸运还是她的不幸呢
傅庭筠抱住了赵凌。把头轻轻地靠在了他宽阔的胸膛上。
赵凌紧紧地回拥着她,指头轻轻地在她发间摩挲,安抚着她的情绪:“囡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做让你担心的事了。”
她耳边是他沉稳的心跳声。
咚咚咚坚强而有力。
让她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那这些日子你都在皇上身边做侍卫了”傅庭筠抬了头望着他,柔声地道,“有没有受伤”
难怪他不能来见她了。
皇上刚刚进宫。身边肯定要自己的人守着。他怎么有时间处理自己的私事。要是让皇上知道,定会觉得赵凌不够忠心。
“嗯”赵凌笑道,“也跟着几位大将军打了几仗。不过都不是什么大仗,大多数的时候都跟在皇上身边。怎么有受伤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