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不仅可以麻痹人的神经,还能让人变得不清醒。
当然——也有可能令他上头的根本就不是酒精,他只不过是借着酒精的名义自欺欺人,趁机干一些自私和利己的事。
因为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从虞青砚开门见山说要追他的时候戚许就已经疯了,只不过之前勉强还能用意志力拴住自己心里那头不断挣扎焦躁咆哮的野兽。
当虞青砚用那种非常遗憾的语气说“可惜你拒绝了我”并且用浅尝辄止的视线在他嘴唇上流连的时候,戚许就再也拽不住锁链了。
他想说我怎么可能拒绝你?我怎么舍得拒绝你?
我想抱你,想亲你,想要你都来不及,我甚至恨不得把你变小了无时无刻都揣在口袋里,或者将你嚼碎了吞进肚子里。
于是当情绪压抑到极致并且导致触底反弹的时候,戚许一时间根本无法思考。
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他可能也做不出这种事。
总之,他在吻上去的那一瞬间,直接就把虞青砚的嘴唇给撞破了,腥甜的铁锈味在他们唇齿相合的地方弥漫开来,戚许呼吸更加急促。
虞青砚显然没想到他会亲上来。
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嘶”了一声,张开口想要说话的瞬间,直接方便了戚许毫无理智地将舌头探进虞青砚的口腔。
他急切而莽撞地用自己的舌头与虞青砚的舌头展开纠缠,虞青砚的呼吸也跟他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昏暗而狭窄的帐篷里,戚许攥着虞青砚的手腕,将他按在身下用很大力气吻他。
虞青砚有些被动。
因为戚许不知道是从哪儿练出来的野人力气,导致他一开始毫无防备乱了节奏,后面便完全由戚许主导。
虞青砚忍不住分神在心里骂了一声小兔崽子,然后在戚许毫无章法掐住他腰身的时候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有点疼。
但更多的是爽。
虞青砚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他喜欢这种风格的亲吻和接触。
对于一个这么多年都没开过荤的正常男人,即使虞青砚平时自己左右互搏玩的也挺开心,此时此刻依然不受控制被戚许点燃了身体里所有的火——因为亲到大脑缺氧的感觉实在是太刺激了。
远比戚许十七岁时他们浅尝辄止接过的那个吻要刺激得多。
某个瞬间虞青砚甚至有些匪夷所思地想:早知道这么带劲,我特么是忍得住这五年的?
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要是早一点知道跟戚许舌吻这么爽,他大概早就放弃了那些所谓的原则底线,把耍流氓进行到底。
然而就是虞青砚发出的那一声闷哼,忽然将戚许不知道丢到哪里去的理智召唤回来一点点。
很熟悉的场景,很熟悉的声音。
戚许浑身猛地一僵。
他在做什么?
他想做什么?
戚许额头跟脖颈上的青筋还显着,时隔五年再一次侵略虞青砚唇舌带来的欲望也还在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