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怎么胡闹了?”
萧濯脸上的笑意更深,重重箍着殷殊鹤的腰身,继续舔吻他的锁骨:“难道督公方才没觉得舒服?”
不等殷殊鹤回答,萧濯自顾自道:“分明是舒服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每次在御书房或龙椅上,督公都格外兴奋,是不是?”
萧濯故意扣着他的下巴,狎昵地扫了一眼散落一地的折子,低笑道:“不然也不会弄湿了这么多折子,连堵都堵不住……”
“萧濯!”
殷殊鹤再也忍无可忍,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烧了起来,连耳根子都臊红了:“你给我住嘴!”
自从萧濯登基成为九五至尊以后,手段越发狠辣,朝中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新帝是个招惹不得的阎王脾气,无一人敢触萧濯的霉头,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了脑袋。
唯独殷殊鹤一人敢这么跟萧濯说话。
不仅直呼他的姓名,还能放下脸同他发火。
萧濯不怒反笑,再次将人箍紧了去舔他的脖颈,黏黏糊糊道:“督公恼什么?”
“于公这些折子批红盖印以后都要放到你的司礼监留档,便是弄脏了也没旁人知道,于私你现在是我的皇后,朕同皇后亲热,有哪个不长眼的敢说三道四?”
没错。
前段时间萧濯下旨昭告天下,立了殷殊鹤为后,震惊朝野。
其实萧濯登基以后争议颇多。
虽然他是先帝薨逝以后拿着遗诏顺顺当当登基的,还兼有万寿节当天的平叛之功,可以说任谁都挑不出丝毫错处。
但事后也有有心人发现,萧濯掌握朝中局势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一切都像是提前安排好的一样。
再联想到其余皇子遭废黜的废黜,圈禁的圈禁,还有何家满门抄斩,崔谢两家元气大伤……分明才刚刚登基,却已经不动声色解决了很多人,将朝政牢牢把持在自己手里。
眼看着朝中弥漫的血腥气经久不散,几个影响力大的世家接连倾颓,举目望去,朝中能对萧濯产生掣肘的,竟是连一个都没有了。
因此,纵然众人对萧濯过于狠辣的手段颇有微词,但当真敢站出来指摘萧濯不是或者触他霉头的,却没有几个。
所有不想死的朝臣,都知道应当怎么站队。
再加上萧濯登基以后,并不是一味地排除异己。
短短三年时间,他在地方上广设官学、书院、义仓,大力修建大兴水利工程,做鱼鳞图册保障自耕农生,轻徭薄赋,广开科举……随着一条条于国有益的政令有条不紊地颁布实施下去,竟是一改先帝在位时腐朽破败的风气,为原本一潭死水般的大启注入了全新的活力。
眼看着老百姓的日子越过越好,之前那些跟萧濯有关的争议也就无关紧要了。
可就在萧濯这个位子越坐越稳的时候,他却惊世骇俗地宣布要立殷殊鹤为后。
殷殊鹤是谁?
司礼监掌印,当今最大的阉党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