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歌,叫声琏儿我听听。”
搂着耳朵尖尖儿红透的小都统,朱琏对她的脸蛋又是捏又是揉,像搓个面团子,她轻笑,别有意味地调戏她,“快点,叫琏儿~”
琏儿,是阿娘才会这么亲昵地叫她。
盈歌和完颜什古一样,只会连名带姓的喊,朱琏一来是卖娇,二来也想让盈歌换个称呼,好听又显亲密,落在耳里比什么甜言蜜语都更叫她受用。
可盈歌舌头打结,何况根本不了解汉地的习惯,朱琏让她叫自己的小字,她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赵桓也这么叫朱琏吗?然后。。。。。。。朱琏叫赵桓是桓儿?
他们是夫妻,互相之间称呼亲密好像很平常?
不对,赵桓还没死吗?
恶毒的念头浮上心,盈歌不是第一次有这种阴暗扭曲的想法,有时候梦里都在追着赵桓杀,她不禁默诵:北地寒冷,让他冻死吧,别给他吃饭,饿死他,生冻疮吧,流脓死掉。。。。。
其实,若非因赵桓要作“供品”被献去祖庙,盈歌早把他剁了,切碎喂狗。
“盈歌?”
半天不见她出声,朱琏奇怪,仔细一看,盈歌脸色阴沉如一坨寒冰,目露凶光,眉头时而皱紧时而舒展,神态一会儿狠毒一会幸灾乐祸,时不时露出诡异的笑。
怪吓人,然而在朱琏面前连藏都不藏,朱琏马上就猜到她是吃醋。
“赵桓不会这么叫我。”
撒个娇真是难,朱琏叹气,对盈歌突如而来的醋意感到好笑,又十分无奈,“以前,只有阿娘会这么叫我,这是小字,一般人不会那么叫。”
“嗯。”
女儿家通常有小字,比如赵宛媞,小字福金,朱琏一字一句对盈歌解释,盈歌蹙眉,大概听得半懂不懂,不过听到她说赵桓不这么叫,立即笑了。
高兴得太明显,阴霾一扫而空,方才还凶光毕露的眼睛一下子变得清澈起来。
朱琏:“。。。。。。。”
果真像赵宛媞所说,有时候和她们谈感情蛮累。
撒娇不成反激了她的醋意,这么一打岔,兴致都散了,朱琏所以把衣裳拢起,遮了胸口的白,跟盈歌聊几句寻常话:“盈歌,今天围猎,你们喝的是什么啊?”
“鹿血酒。”
“哦,那你射中了几头猎物?”
“两只兔子,叁头雄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