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可摩拳擦掌,“我来准备。”
贺循语气淡定:“没有任何特殊,日常和我一样的安排就行。”
“真的没有吗?”
黎可追着他问,“我肯定要好好招待呀,人家难得来一次,不能让人家觉得招待不周吧。”
贺循问:“你打算怎么招待?”
“您放心。”
黎可连连拍胸脯,打包票,“我一定拿出最好最专业最顶级的服务,绝对不会丢您的脸,肯定要比何老板来的那个规格还要高很多,绝对能匹配三万块月薪的保姆素质。”
贺循蹙眉,但也默然不语——她能表现得好一点,家里人对他的操心也少一点。
黎可想了下,问:“那你大哥来的话,我喊你贺先生,我喊他什么呀?总不可能又喊贺先生。”
贺循略一思索:“随你。贺邈先生,贺经理,贺总,都可以。”
黎可点头。
她又问:“那他就一个人来吗?没有秘书和司机同行吗?不用安排秘书和司机的房间吗?如果是来出差的话,那岂不是要跟何老板他们应酬,不需要准备点醒酒药和醒酒汤吗?”
贺循沉气,很淡地撩起眼帘,空濛的眼睛望向她:“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没有说的事情就不需要做。这么殷勤做什么?”
好端端的,他又开始生气。
黎可知道他是嫌她区别对待,可她一开始对他也很细心周到啊,谁让他老是露出一副难以忍受的面孔。
再说了,当初他让她回来上班的时候,又没有指定说要哪种服务。
“好啦好啦,我全都听您的。”
黎可搓了搓手,打算亮出自己另一项技能,笑道,“您最近好像很忙哦,总是有电话,在书房待的时间也很长,要不我帮您揉揉肩膀?”
自从上次贺循说她动手动脚,黎可再没碰过他的一片衣角。
“需要吗?”
黎可很清白地举起双手,“肩颈按摩?我以前学过一点。”
贺循沉默片刻,眉眼低垂,轻轻“嗯”了声。
仔细想想,其实他并不反感她的接触,不反感那双微凉柔软的手碰到他的衣角。
至于为什么有股莫名的不喜欢,贺循说不清,只是一种直觉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