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旭!”
“汝,可知这是何处?”天尊声启。
“天庭雷城,正神之处!”
“你是何人?”
“弟子只是一个修习了些微末手段的凡人!”
“凡人,岂可入天?”
“天尊容禀,弟子……”
钟旭话音未落,远处云雾化作道道雷光,生生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钟旭,雷部所司为何?!”
“雷部主管天之祸福,物之权衡,司生司杀,掌物掌人!”
钟旭一五一十地回答。
“钟旭,吾来问你,你若是雷部之神,你之师门前辈触犯天条,当何惩之?”
天尊的声音再启。
“天条森严,弟子不敢胡言乱语;若小道师门长辈触犯戒律,弟子必定会按律惩之。”
钟旭脑海中当即浮现出两个道童提醒的声音,莫要胡言乱语;天条之说,又岂是他一个凡人能够触及了的?
“好一个偷换概念!”
“钟旭,吾再来问你!”
“世间有这么一人,其为山匪,作恶无数,行恶多端,但他却是一个孝子;孝敬老母,可谓无微不至。
此人为恶,还是为善?!”
“恶!”
“孝敬父母,乃儿女之责,此为人伦。”
“而其作恶无数,领山匪而弑杀世人,此为恶中之恶;孝顺父母,跟他是一个恶人并不冲突。”
钟旭不加思索地回答。
孝顺父母,就能让你从一个恶人变成善人了?
别逗了!
这只能证明你心底还有那么一丝丝的人性,除此之外,再无分毫的东西。
“吾再问你!”
“天降神雷,欲降其天雷击顶,其母不愿,跪求苍天饶恕其子一命。
你作为施术雷公,当如何?”天尊身前的雾气消散了不少,而钟旭眼前,再次出现了那个发须皆白的老者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