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盯着这小河看了半天了,看啥呢?”
“嗯。”
“你只会嗯吗?”
“嗯。”
我觉得有些尴尬,扭头望向张葭信,后者一直抿嘴笑着,清冷干净的眼神不断望向河面,微风吹过她的发梢,汗水顺着额头滑到鼻梁骨。
我望得出神,不知怎么,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在我心中油然而生,我很享受这种恬静安逸的感觉,就这样一直望着她没有出声。
前方小河的水面忽然咕噜咕噜地冒了几个气泡,紧接着就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扑通几下。
我回过神望向河面,只见两个身穿潜水服的人从河里冒出脑袋,缓缓地走向岸边。这两个人一高一矮,高的人背上背着一具泡得浮肿,体态严重变形的尸体。
高个子把尸体放在岸边,两个人同时摘下了头盔和潜水服。
吴弦盯着我衣服上的爱心看了好久,抿嘴一笑,朝我竖了一个大拇指。
张晓晨丢掉头盔,对着我说道:“人生第一次中枪吧?感觉怎么样?”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肘,道:“钻心地痛,好在手没废掉。”
“你就是作死,这就是一个瓮中捉鳖的局,你还大吼大叫生怕别人找不到你的位置是吧?”
张晓晨走到我旁边坐下,“你的手当然废不掉,因为开枪的人实在没水平。”
张晓晨这话一出,我才反应过来,自己真是被活着的喜悦冲昏了头脑,这么久过去了,我不仅没有问张葭信到底发生了什么,还老盯着人家的脸看。
我感到有些惭愧,连忙问张晓晨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那些开枪的人最后怎么了。
张晓晨皱着眉头看向我:“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这话一出,我的思绪立刻开始倒转。
深井里,一个戴着黄金面具的男人缓步向我走来,并把枪怼在了我的脑门上。
回忆着回忆着我就觉得不太对劲,那个人用枪指着我却没有开枪,反倒是我的脖子一酸就失去意识了。
想到这儿,我伸手摸了下我的后勃颈,轻轻一按就是一种钻心的疼痛。
我连忙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了张晓晨,询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
张晓晨看着我,问道:“你确定是一个戴着黄金面具的男人?”
我点了点头。
张晓晨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老齐,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一个叫伊行彪的人?”
我点点头,张晓晨在几天前那顿干锅宴上就已经告诉我了,这个伊行彪似乎是我老爹公司的对家,不知道从哪里捏造的证据,诬陷过我老爹进行文物走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