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汪修齐面色平和,侍卫才开口说道:
“熊若宫和木下藤吉郎已经等待多时,急着要见殿下,已让人来催过多回了。”
想了想,汪修齐还是点了点头:
“带他们来吧。”
俄顷,穿戴整齐,样貌俊秀的熊若宫和不修边幅,满脸皱褶的木下藤吉郎被带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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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跨过门槛,藤吉郎就跪倒,夸张地哭了起来:
“殿下……哦不,冕下大人,您可不能抛弃我家主公啊!此次天皇能来宋国,我等可是使出了全力,未曾有一丝懈怠!”
熊若宫也在一旁跪倒,表情还算镇定,可袖中的双手却是紧张地攥成了拳头。
“赐座,上茶。”汪修齐对侍女吩咐了一句,随即平和说道:
“二位平身。本王不懂,抛弃你家主公,从何说起?”
藤吉郎犹如被休之怨妇,赖在地上不肯起来,边抹泪边哭诉:
“如今足利义辉如日中天,他若是带兵回了二条城,我尾张国岂不危在旦夕?”
熊若宫也接着话题说道:
“冕下,为了袭杀足利义辉,我等谋划多日,可他现在打着替天行道的名义,我等已无从下手。
再者,原来他的扈从只有几百人,占领了佐嘉城后,兵马增至八千,我等所有的谋划都成了泡影。”
“你们啊!”汪修齐指了指两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刺杀足利义辉目的为何?不就是怕那今川义元上洛吗。
如今天皇已经入驻平户城,今川义元去京都的意义何在?难道就为了一个随时可能被废掉名号的足利义辉?”
闻言,藤吉郎连忙用衣袖擦掉了鼻涕和眼泪,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足利义辉随时会被废掉名号?”
汪修齐淡淡一笑,不答反问:
“如果足利义辉带兵去了京畿,对本王就没了价值,本王为何还要给他将军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