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揪出幕后黑手,拉出来砍了,震慑一下群雄。没想到这些忍者却是连雇主的名字都不知道,这让本世子有些惆怅啊。”
泷捷在汪修齐对面坐下,边倒茶边宽慰:
“任何国家见了宋国如今的财力,都会生起贪婪之心,殿下已经做得很好了,莫要再给自己徒增烦恼。”
汪修齐看向窗外的黑夜,沉默良久,叹气道:
“如今群狼环伺,谁都想在宋国身上咬一口肉,而父亲已经年迈,撑得有些辛苦。”
泷捷眼睛一亮,打趣道:
“如果世子心疼王爷和我们这些老家伙,就早些出山吧。以你的能力,撑起宋国,绰绰有余。”
“我也想啊,可还不是时候。”汪修齐无奈地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邓子龙匆匆来报,刚进刑讯室,气还没喘匀,就说道:
“殿下,王爷被救出来了。”
两人同时起身,汪修齐率先发问:
“父王情况怎么样?”
“据来禀的侍卫说,王爷身子很虚弱,不过好在李神医给调制了汤药服了下去,如今已经沉睡,应该没有大碍。”
“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泷捷搓了搓脸颊,喜极而泣。
……
两日后,汪直从沉睡中苏醒,刚想撑着身子起来,却是碰到了趴在床沿上睡着的汪修齐。
“父王,你醒啦。“汪修齐睡眼惺忪地站了起来,扶着汪直靠在了软垫上。
看着儿子满是血丝的眼睛,汪直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如鲠在喉。
被关在地底的这些天,他想了很多,尤其是过往经历的一幕幕。
少时家贫,很小就被送入了商行做仆役,干活之余苦读圣贤书,希望有朝一日可以鲤鱼跳龙门,博取功名,衣锦还乡。
奈何屡考不中,年近二十几还是一个童生,学业未成,又被商行辞退。
当时已有妻儿,一家三口,全靠着陈氏去娘家借些银两度日,于是,被陈家憎恶,被邻里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