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扰行刑,无视本世子威严,斩立决。”
顷刻,那留着山羊胡的老者像小鸡一样被拎了出来,他一边踢腾着双腿,一边慌乱地大喊:
“我乃平壤府首席幕客,位列两班,尔等不能杀我,不能杀我!”
刀斧手掐着对方的脖子,往地上一摔,在那老者起身之时,刀光已落,一颗带着惊惧表情的头颅滚了下来。
汪修齐重新在椅子上坐下,审视着这个装扮成小卒的都尉,冷声道:
“三息,说不出本世子感兴趣的事情,对你,就不是砍头那么简单了。”
“小人知晓南道三大军镇和两大水营的布防,是否可以用此来换取性命?”小眼都尉趴在地上,低着头,颤声回道。
“还有一息。”
都尉额头冷汗直冒,忙不迭地说道:“啊,那……那个,小人还知道粮仓、牧马场和煤矿、铁矿的详情。”
“说说看。”
接下来,小眼都尉,如同竹筒倒豆一般,把平安道南道的三大粮仓,大凤山牧场和松林铁矿、松林煤矿的情况大体说了一遍。
“屯粮十万担、战马三千匹,铁矿煤矿不计其数!”叶秋咽了口唾沫,忍不住心里的悸动,频频给汪修齐使眼色。
泷捷皱了皱眉,打量着眼前的软骨头,狐疑道:
“你身居何职,如何知道这些事情?”
“本……小人是兵马节制都尉,从六品武官,由于常年帮府尹大人打点私事,所以知道这些。”为了活命,小眼都尉是有问必答。
“把将士们和百姓的尸骸就地焚化,明日一早,随同老幼妇孺,送回福江岛。”汪修齐起身,对许伯吩咐了一句,转而看向众将:
“去营帐议事,把这都尉带来。”
“没行凶的朝鲜兵如何处置?”许宏追问。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三十,圈禁起来。
如果平壤府来赎,就卖个好价钱,不赎,就充入战俘营。”汪修齐冷冷开口,转身走向帅帐。
随着帐外的惨叫声响起,朴都尉跪在营帐中间瑟瑟发抖,把头埋得更低了。
汪修齐刚刚坐定,就从桌案上抓起茶盏朝小眼都尉砸去,
“避重就轻,隐瞒不报,信不信,本世子现在剐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