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珩抬眸看她,脸色依旧苍白,眼神却执拗:“不能。”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我不太舒服,你不能离我太远。”
席初初顿时一阵无语,只得忽略这个大型“挂件”的存在,重新将目光投向巫霆、七位大姐和那些同样垂头丧气的族老。
大姐气得直捶地:“巫鹄竟然与那些部落的头人一起反了,这些年咱们有哪里对不起他们?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族老则摇头:“他们起贼心只怕已非近来的事了,只怪我们监管不严……”
一个族老满脸愧疚与悲痛,泪流满面:“对不起,头人,阿骨剌……我没想到他竟然也跟着巫鹄一起背叛了咱们巫氏,您杀了我吧,是我这个当爷爷的没教育好他。”
另外几个族老也一样跪下来:“兀木帖(沙鲁)受了巫氏的恩典,却干出这等畜生不如的事情,都是我们发现得太迟了……”
巫霆虚扶起他们:“都别说了,这事错不在你们,别说你们,巫鹄的狼子野心我也没有察觉……”
“头人……”席初初开口,声音在幽暗的地牢里显得格外清晰:“你的确占了大部分的错,南疆落到今日这般田地,除了你亲信错人,更重要的,是你当王都不称职,都不知道与时俱进,改变一下统御各部的方式。”
静默,所有人都被她这一番直白大胆的话给惊住了。
巫霆脸一僵,脸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又气又憋屈。
他不过就是自谦自责一句,可有、有她这么说话的吗?
“你该唤我大哥了。”但最终他也只是硬邦邦地纠正了她这一句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