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是破旧的皮甲和简陋的兵器,甚至连皮甲都没有,赤裸上阵。
兵器也只是一根削尖的木头,与北疆军的精良装备相比,差距一目了然。
而就在北疆大军行至五里左右时,却忽然停了下来。
士兵们有条不紊地给战马喂食精粮,有的则换乘上专门用来作战的备用马。
因为他们已然咬住了铁木真的尾巴,深知这支草原联军已是囊中之物,何时吃下都由他们决定。
自然要等己方士兵和战马恢复到最佳状态,再展开决战。
乞颜部大军之中,铁木真穿着从克烈部缴获来的铁甲,头戴白色缨盔,目光凝重地望着远处的北疆军。
对着旁边的者勒蔑轻叹一声道:“北疆铁骑果真是世间最精锐的骑兵。”
“你看他们的队列,前行时步调整齐划一,停下休整也没有半分紊乱,行进有度,士兵各司其职。”
“这般纪律,这般气度,怕是我草原最精锐的骑兵也难以企及。”
者勒蔑不语,因为铁木真只是想找个人释放一下心中的情绪,而不是真的和他探讨北疆军精锐与否。
说罢,铁木真更是缓缓地仰头看向天空,心中暗自祈祷。
“长生天保佑,求你庇佑我们这些草原的儿女。”
“我不奢求正面攻破北疆军阵,只求那些埋伏能奏效,那些稻草人能暂时迷惑住他们。”
“只要能打退北疆军,我愿献上百头最肥的公羊,愿率领部民绕着不儿罕山祭祀三日。”
“只要胜利了,草原就能保住,我们的子孙后代还能在这片土地上放牧,还能喝到甘甜的马奶酒啊!”
就在这时,他的弟弟合撒儿派人来传递消息道:“大汗,合撒儿首领建议,趁着北疆军休息之时,我们主动发起进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铁木真沉吟片刻,目光扫过身边那些穿着破旧皮袍的士兵,他们脸上的惶恐显而易见。
这个时候,若是能主动发起进攻,的确是能让士兵恢复一些士气。
或许还能趁着北疆军立足未稳,取得一些战果。
于是,铁木真深吸一口气,眼神中多了几分决绝道:道:“事到如今,退缩已是不可能。只能拼上一拼了。”
“愿长生天能垂怜,让我们能寻得一线生机。”
说罢,铁木真命人吹响进攻的号角。
“呜呜呜呜~”
苍凉而急促的号角声在草原上回荡,如同草原狼王发出的冲锋号令。
合撒儿拔出弯刀,对着手下人大声喊道:“勇士们,北疆人欺凌我草原已久。”
“他们杀我们兄弟,抢掠我们的牛羊,凌辱我们的女人。”
“今日,报仇的时候到了。”
“斩杀一名北疆兵士,铁木真大汗赏赐十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