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
周建民此刻,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能被从看守所提走。
以顾清河的通天手段,从监狱捞人不过是抬抬手的事。
“小陈啊……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这位曾经在官场叱咤风云的书记,此刻像个无助的孩子泣不成声。
“你先是三番五次来看守所看我,又为了找若媚,从那么远的地方赶来北川省。”
“如今,又让顾先生出手捞我……”
周建民越说越激动,枯瘦的身躯竟缓缓弯下,竟要屈膝下跪。
陈青云慌忙伸手搀扶,语气里满是惶恐。
“周书记,您这是做什么,使不得,真使不得啊。”
“当年,若不是您把我从清风镇,提拔到云山县县委办当秘书,哪有我陈青云的今天?”
“这世上的事,都是环环相扣,有因必有果,您说是不是?”
周建民重重颔首,浑浊的目光里,泛起复杂的光。
两人相谈甚久,从官场浮沉到人生际遇,皆是感慨万千。
“小陈啊,这世上有些家族,是普通人穷尽一生都触不到的门槛。”
“或许只有站到一定位置,才有资格窥见冰山一角。”
“你不简单,年纪轻轻先是和乔亚楠有了渊源,如今又和顾清河搭上了线,未来官途不简单啊。”
陈青云苦笑着摇,“周书记,我现在连临江区常务副区长的位子都丢了,哪还敢谈什么仕途?”
“糊涂!”
周建民突然提高声音,眼中闪过锐利的精光。
“你现在认识顾清河,这人脉可比我当年在位时强上百倍。”
“等会儿,我让若媚在顾先生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只要他肯开口,轻轻松松让你重回临江区,当常务副区长。”
说到一半,周建民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询问。
“对了,顾先生把我从看守所捞出来究竟要做什么?”
“怎么不见若媚人?”
陈青云的表情,瞬间黯淡下来。
将周若媚被亲生父亲祁援朝,开膛破肚取肾的惨状缓缓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