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可是杀了人,还以为踩死只蚂蚁那么简单吗?”
“知不知道,那个站街女其实是男扮女装?”
“知不知道,他有个儿子,在泗水市政法学院读法律?”
“已经向派出所报案了,一口咬死要让行凶者牢底坐穿。”
赵贵生哭死的心都有。
怪不得当时让那个站街女开灯,磨磨唧唧半天都不愿意开。
搞半天,原来是个男的。
虽然心里膈应,可赵贵生现在,根本就顾不上恶心。
所担心的,是那个政法学院的儿子。
不怕搞死人,就怕死的人家属,还他妈懂法律。
搞不好,他怕是要真的进去。
一脚将身上的侯桂芳踹开,赵贵生裤子来不及穿,就往外跑。
对着电话那头的吴邦华,求爷爷告奶奶哭喊个不停。
“吴书记,您人脉广路子宽,一定有办法救我。”
“你现在人在哪里?我……我这就去找你……”
电话那头的吴邦华,心烦意乱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你找我有个屁用?”
“帮你一起坐牢吗?”
“那个站街男的儿子,在泗水市政法学院的导师,可是法律界大名鼎鼎的罗祥。”
赵贵生听到罗祥两个字,双腿一软,一头栽倒在地。
站街男的儿子,若是请此人作辩护律师,那他进笼子将是板上钉钉的事。
不行。
绝不可以。
如果后半辈子在铁窗中度过,那他苦心经营的官途,将顷刻间化为泡影。
“吴书记,你运作我到狼沟县刷政绩,烧三把火的恩情,我还没有报呢。”
赵贵生对电话那头的吴邦华哭着喊着,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
“只要你帮我把这件事摆平,我立刻兑现之前的承诺,将我老婆周若媚亲自送到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