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景盛集团大厦隔壁。
有一条昏暗,潮湿的小巷。
一个四十多岁的站街女,长发披肩戴着口罩倚在墙边,猩红的嘴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眼神,时不时向路过的年轻小伙身上,扫来扫去。
“帅哥,要不要找个地方乐呵乐呵?”
“姨这里,啥都有。”
“包你得劲……”
站街女一边说着,一边扭动着略显臃肿的身躯。
胸前的金链子随着动作晃荡,发出细碎的声响。
赵贵生还没来过这种地方。
决定试一试。
说不定在这种环境下,就可以起来。
赵贵生拐了进去。
发现路灯忽明忽暗,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中,更是弥漫着刺鼻的污水味,以及廉价香水的气息。
鬼使神差跟着站街女,走进了一间破旧的出租屋。
屋内灯光昏黄,墙皮剥落,散发着一股霉味。
让赵贵生很不习惯。
“开灯啊,怎么不开灯?”
一提到开灯,站街女戴着口罩的面容下,闪过一丝异样。
似乎,很害怕开灯。
连忙想了个理由拒绝,“来这里的男人,都是分分钟的事情,开灯多浪费电。”
“你要觉的环境不好,就别搞了。”
赵贵生心想,来都来了。
索性躺了下来。
站街女见状,熟练褪去衣衫,露出布满赘肉的身体,伸手去解赵贵生的皮带。
赵贵生闭上眼睛,努力将脑海中陈青云和姑姑赵婉仪的身影,驱赶出去。
试图,让自己投入这场发泄。
然而,无论站街女如何试。
身体始终没有丝毫反应。
“咋回事?”
“你行不行啊?”
“不行的话,别浪费老娘时间。”
站街女不耐烦咒骂着,和刚刚邀客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别怪老娘没提前告诉你,只要进了这门,不管有没有搞,钱都不能少。”
“总共五十块钱。”
赵贵生一听没帮老子,就想收老子钱,猛地推开站街女。
“滚一边去,不搞了……”
站街女被推得踉跄几步,险些摔倒,顿时恼羞成怒。
“我说这位先生,你穿的人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连五十块钱也要逃单?”
“老东西,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五十块钱都不值,最多给你十块。”
倍感侮辱的站街女,上去就要理论,“我知道自己什么货色,所以才一次收五十。”
“整条街,就我最便宜了,你连五十块都要赖账,你还是不是男人?”
赵贵生被骂不是男人,当即就怒了。
他现在,最恨别人骂他不是个男人。
抬脚,就向站街女踹去。
砰!
站街女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后倒去,后脑勺重重撞在墙角的铁柜上。
一声闷响过后。
整个人瘫倒在地,一动不动。
“妈的,装死是吧?”
“多给你十块,就当是医药费了。”
赵贵生狠狠瞪了地上的站街女一眼,从钱包里抽出二十块钱,就那么甩在站街女一动不动的脸上。
随后转身,大步走出出租屋。
当房门重重摔上。
当赵贵生头也不回消失在巷口。
全然不知,出租屋的地板上,血迹正缓缓蔓延开来。
随着鲜血打湿站街女的披肩长发。
随着站街女脸上的口罩脱落下来。
面露出来的,是一个男人的面孔。
这也是他,当时不愿开灯的原因。
此刻,死的已经不能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