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儿子脸上挂着的病态贪笑,将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杨雪瑶,吓得一个劲往陈青云怀里缩。
“你……你别过来……”
“我不是什么母猪……”
同样被惊到的陈青云,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大胡子大叔的圈套。
这傻儿子,一看就不像好人。
该不会是将他们骗至此处,方便劫财劫色杀人灭口吧。
将袖中藏匿的木刺探出,陈青云刚摆出一副战斗架势。
吱呀一声。
木屋再一次被打开。
只见一名村妇,从屋内提着菜篮走了出来。
村妇虽穿着朴素,但却干干净净,极其的漂亮。
整个人看上去,和野林的荒凉格格不入。
“憨娃,你不好好在家待着,怎么又随随便便跑出去瞎喊瞎叫……”
村妇朝傻儿子叫喊之际。
抬头刚好看到陈青云和杨雪瑶的身影。
顿时秀眉紧皱。
一把将冲向杨雪瑶的傻儿子,拽了回来。
“别他妈的大惊小怪,这两位是我刚从密林中救出的客人,要在咱家借宿一晚。”
大胡子说着,向陈青云笑意盈盈介绍起村妇,“这位是我婆娘,你们就喊她月娥嫂吧。”
刚介绍完,对外人一脸和善的大胡子,突然大变脸色,冲月娥嫂大骂起来。
“你说你整天待在家有啥用,不能再给老子生个儿子也就罢了,连个憨子都看不住。”
“没瞧见跑出来把两位客人吓到了嘛,一会上炕前非抽你一顿不可。”
月娥嫂像是早已习惯大胡子的打骂,唯唯诺诺,一个劲儿道歉。
“真是对不住二位。”
“我这憨傻儿子,自从染上重病后,就成了现在这副痴痴傻傻模样。”
“整日不是胡言乱语,就是满口污秽,还望两位客人别往心里去。”
说着,月娥嫂热情洋溢地,将陈青云和杨雪瑶请进木屋里。
一进屋,便忙得不可开交,又是忙着端茶倒水,又是递上水果。
陈青云喝了一口热茶,略显惭愧。
上一秒,他还在怀疑大胡子和傻儿子心怀不轨,觉的这家人不是好人。
可下一秒,就被对方如此热忱招待。
果然,人心中的成见,真如同一座无形大山,无论如何都难以翻越。
经过一番简单的围桌交谈,陈青云得知大胡子名叫谢大虎。
也终于弄清楚,夫妻两人的儿子,为什么会变成痴傻模样。
原来是因为长年累月饮用了,矿砂岭被污染的水源所造成。
“你是不知道,那群天杀的无良企业,有多禽兽,有多肮脏。”
“将整个矿砂岭挖空掏空也就算,还将整个村子污染得面目全非。”
“全村上下六百九十二户人家,近乎一半的人都染上了一种极为诡异的病症。”
月娥嫂一提起这事,就大哭特哭起来,恨不得将那群无良企业下油锅炸了。
“我们夫妻俩,这些年过的,实在是太苦了。”
“为了给憨娃治病,几乎变卖了所有家产,甚至连房子都卖了。”
“可非但没能治好憨娃的病,反而落得个人财两空的下场。”
“以至于到最后,实在没别的去处,才不得不搬到这荒郊野林中。”
讲到这里,泪流满面的月娥嫂,重重叹息了一声。
“我们矿砂岭,我的憨娃,算是彻底被那群无良企业给毁了。”
“平日里,家里全靠娃她爸打零工维持生计,偶尔闲暇进山打猎,不然连买肉的钱都没有。”
正在角落里的傻儿子,听到“肉”这个字眼后,顿时两眼放光。
“肉肉……憨憨要吃肉肉……”
傻儿子含糊不清叫喊着,冲到月娥嫂面前,就要掀开月娥嫂的衣服要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