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好正事,乌令禅终于能练一练许久没尽兴的嘴皮子,在识海中和玄香嘚啵八百句,一会说丰羽小斋一会说阿兄,一会又骂孟凭。
玄香烦死了,闭眼修行就当他不存在。
天幕越来越黑。
乌令禅口干舌燥地喝了一壶冷茶,指腹在腕间红绳上系的墨块上一抚,沾染些许墨,轻轻一搓,转瞬化为一只鸟雀跃然指尖。
“去。”
鸟雀啾啾展翅朝外飞去。
偌大辟寒台几乎比乌令禅在霄雿峰的半个山头还要大,鸟雀飞了半晌才折返回来,啾啾地在桌案上一摔,啪叽声散成墨痕,化为一张坤舆图。
乌令禅垂眸一看。
尘赦不知去了哪里,辟寒台空无一人。
好机会。
乌令禅趁着夜色从偏殿窗户轻巧地翻出去,像是一片枫叶轻飘飘地越过墙头。
砰,落地。
“哎呀。”乌令禅一转身,红袍裾摆花似的旋转绽放,他高兴地说,“这不是荀大人嘛,真是有够巧,您这样的大人物不跟着我阿兄身边,在这儿做什么呢?”
荀谒立在后院的墙边,不知在这儿守了多久,鸟雀竟没发现他。
他似笑非笑地道:“少君这是要去哪儿啊?”
乌令禅眼睛眨都不眨:“我看天气不错,想出来散步,哈哈哈。”
荀谒皮笑肉不笑:“翻墙出来散步?”
“是的,辟寒台太大,一时迷路了。”
荀谒似乎冷笑了声:“那属下带少君回去?”
乌令禅见他对自己如此不敬,直接一个箭步冲上去,催动滔天灵力狠狠打了荀谒一掌,又招来天雷悍然劈下,将此人劈得满脸黢黑,跪地求饶高呼少君万岁我立刻背弃主上奉您为尊,往后您让往南我绝对不忘北。
哈哈哈。
荀谒:“少君?”
乌令禅猛地从美梦中回过神来:“哦!不必了,我又忽然记得路了,不必劳烦荀大人。”
说完,撒腿就跑。
荀谒面无表情看着,没有再追。
乌令禅在长廊上奔跑,唯恐荀谒追上来硬要护送他。
刚跑两步,乌令禅忽地一拍翅膀,整个人化为一只蝴蝶展翅飞了起来。
玄香道:“只能维持半炷香,快去。”
乌令禅奋力扑腾着飞起辟寒台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