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库夫斯基,今夜负责值班的捷克巡逻队长。绕过墙垣转角时,他隐约看到一道黑影飞入围墙,一棵高大的白桦树颤颤摇晃,一切都透露着可疑的气息。
换作寻常士卒,此时多半会念叨句“一定是风吧”,随后扭头离开——但他是称职到被摄政大人托以安保重任的巡逻队长。
“你、你、还有你!”库夫斯基吆喝身边士兵道,“你们三个马上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是小偷还是刺客,发现嫌疑者,立刻处决!如果大人出了三长两短,唯你们是问!”
呃,糟糕。
堪堪攀爬到二层阳台的罗贝尔不由龇牙咧嘴。
翻墙的时候手忙脚乱,忘记提前用掌心油画观察周围了……
不行,时间宝贵,没空陪他们玩闹,必须速战速决!
想到这,他不再犹豫,“咎瓦尤斯”出鞘,挥剑斩断了阳台上的铁索——
“咔!”
“谁?!什么人?!”
二楼书房内,为军改事宜熬了一天一夜,神经衰弱到几乎要昏死过去的伊日骤然惊醒。
他拍案而起,撞倒了自己椅子,拔出放在桌案一角的短剑。
然而,不等他作进一步动作,如风一般迅疾的身影便掠过眼前,下一喘息间,一柄白金色的利刃已然抵住脖颈。
待看清来人的样貌,伊日·波杰布拉德仿佛连呼吸都要停止。
“……罗贝尔·诺贝尔。”
他艰难地张口说道。
“你怎会……在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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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贝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静静凝视他的眼眸。
伊日自嘲地笑了笑:“对了,你赖以成名的那一次冒险,皇帝陛下曾同我讲过,孤身闯营的十四岁孩子……没想到啊,时至今日,你居然还保留了这种坏习惯。距离我们上一次见面,过去多久了?”
“闲话少说,我已经被你的人发现了,没心思陪你唠嗑。”罗贝尔沉声道。“快说遗言,然后痛快地去死吧。”
“……你要杀我?”
不等罗贝尔回话,伊日便放声大笑。
“你要诛杀我这捷克之王、圣杯派领袖、胡斯徒拥戴的盖特曼?怎么,你莫非觉得我死之后,我的属下就会作鸟兽散,乃至和其他胡斯徒一样,向你和你的皇帝投降?”
“难道不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