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南扯了扯唇瓣,喝了一口旁边的茶水,将那种想要呕吐的感觉压了下去。
但胃里的灼烧感实在难受,沈以南忍了一会,若无其事地起身去了外间的洗手间。
在包间里吐,动静会很大。
沈以南去外面的洗手间吐了一会,怕那些人等急了,起身出门,在洗手台洗手时,却发现江月正靠在另一边抽烟。
烟雾缭绕,她忽然开口:“好几天没见江旬,你就不好奇他在做什么吗?”
沈以南莫名其妙:“不好奇。”
但虽然他不想知道,江月却非要说。
“他在家里哭了好几天,我问他为什么,他也不说。昨天我看了他手机,才发现他给你发了很多条短信,但一条都没发出去——你早就把他拉黑了。”
江月看着他,吐出一口白色烟雾,眸色冷艳。
“你舔顾宴也就算了,那种男人算什么东西,但是你竟然敢拿我弟当备胎。”她按灭烟头,冷笑,“我今天来,就是故意刁难你的,不止今天,以后也是。”
“他失恋,你也别想好过。除非……你去找他道歉。”
她按灭烟头,笑意轻蔑:“反正你舔人的手段层出不穷,跟谁不一样?”
但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
沈以南打开水龙头,冷水缓缓冲洗着他的手背,他垂着眼睛,吐出的字也是冷的。
“江小姐如果想报仇,那就试试看吧。”
他说完,从一旁抽出纸巾,擦干净指节,步子缓慢地走了回去。
江月眉心紧皱。
她刚才示威时,本来想的是如果沈以南肯道歉服软,去找江旬,那倒也算了。
可沈以南竟然表现得不屑一顾。
他刚才垂眼的姿态,倒像是某位久居高位的人。
有那么一瞬间,江月感到了难以呼吸的压迫感。
但她没放心上。
沈家一个不受宠的儿子,舔顾宴三年都没上位的失败者,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