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妄用力之大,似乎要将茶杯捏爆。
辜清许站起身来:“我年长你一些,同在法学院,同是知识产权专业,是你的直系学长,今天的单我买了,希望往后你的单,你不要让昼眠买。”
他正要走。
时妄也起身,冷声道:“很多我能给的你给不了,你自己也清楚予慎无辜和杨柳岸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企业。”
辜清许回头,想到昼眠以往的遭遇,只觉得替她心寒,讽刺道:“什么都以钱论,所以昼眠以前寂寂无名的时候,对你的真心不值一提,是吗?”
时妄陡然明白。
原来他不是不知道。
昼眠没说,不代表辜清许不会去查。
也是,怎么可能有男人能忍得了,不刨根问底弄出答案,根本不可能。
就像他很想和辜清许打一场下死手的架,不计后果也想把她抢回来。
时妄摘下手表,放在桌上,面色冷漠:“要不要试试,昼眠会第一个选择谁?”
辜清许侧眸看了一下他的耳朵,那枚看似耳机的助听器,在见多识广的辜清许面前从来都是暴露无遗:“乐意之至。”
昼眠正和昼爸视频,检查他的耳朵。
昼爸嘻嘻哈哈的,可是他的耳朵却明显没有任何好转。
一条信息发进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您好,我是辜律的助理,辜律和时先生动了手,时先生的耳朵受了重创,辜律也受了伤,您能来国大附医一趟吗?”
耳朵两个字格外触目惊心。
昼眠依旧笑着:“爸爸,我现在有工作要忙,晚上打给你好不好?”
昼爸笑呵呵的:“好,你先去忙。”
挂掉电话,昼眠点进那条信息,给辜清许打电话,辜清许没接。
昼眠挂掉,打给时妄,时妄也不接,嘟嘟的响铃声停止。
她起身去拿起外套,终于选择给那个疑似辜清许助理的人打电话。
对方倒是很快就接了。
她站在电梯口:“怎么回事?”
“今天辜律和时先生约在阿芙洛特忒庄园见面,可能是话不投机,又喝了点酒,两个人动了手,都下了死手,两辜律的病房是创伤外科7011,时先生是五官科3003。”
电梯上来,她冷淡道:“时妄的耳朵怎么了?”
“目前情况我也不清楚。”
昼眠:“你们没有叫人陪着就医吗,新闻传出去不会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