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寂州和白一你来我往讨论的热烈,可就是薄时漠只言片语都没有,只顾着背对着他们,手里的派克笔耍弄的开心。
贺寂州也没有头绪了,可既然她拿了,还从头到尾都没有归还的意愿,说是没有意图,他觉得不可能。
凭着白颂清和薄堪的情妇包养关系看。贺寂州料定凌司如是冲着薄堪来的,倒是莫名和薄时漠达成一致的观点。
贺寂州到现在还以为凌司如的生母是白颂清呢。
话说到这,三人都没话说。
贺寂州倒是先急了。
“不是,老漠,都这样了,薄堪不急吗?”
自己的风流债,留给自己的儿子擦是怎么个回事,他这老头子可还活着呢,又不是死了没人理,父债子偿的。
薄时漠心里极冷静,连这嘴上的回答也淡漠。
“他还不知情。”
贺寂州都要惊讶掉他的大牙了,事怎么到了这个地步,他还不知情?
他脸上全是不可思议的表情,眼睛瞪出了比眼珠子大一圈的眼白。双手摊开,身子不再倚靠着书柜,而是突然站直。
“那就让他知情啊,等什么呢?”
“知情,然后呢?把凌司如灭口?”
薄时漠总算转过来了。但眼睛只看着自己手里的派克笔。
贺寂州这就不懂了。
“不是,你还替凌司如惜命呢?”
“老漠,这可不是你的性子啊?你杀伐果断,什么时候把命这个字看得这么重了,更何况还是别人的命?”
贺寂州越说越上头,要他说,直接枪杀了了事,实在不行就严刑逼供。凌家也就是个骷髅子怕啥。
可薄时漠不发一言。
贺寂州正要问清楚薄时漠这束手束脚是几个意思,就又被铃声打断了。
是酒店经理打来的,说是许懿喝多了,又在酒店里耍酒疯,怕她出事,就问问他能不能早点回来。
贺寂州两头不能兼顾,心里担心着许懿,打个招呼就提前离开,只说有事再打电话。
砰的一声,门关严实之后。
这个屋子里寂静无声。
直到薄时漠再开口。
“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