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俞沉星脖颈完全恢复,连一丝疤痕也没有。
林策紧张地问:“真的……能回来吗?”
俞瓷没回答,而是朝他伸出手。
“塔塔,鳞片给我……”
林策忽怔,意识到什么,慌慌张张抓着项链用力扯断,小心翼翼打开贝壳。
拿出还没有小拇指甲盖一半大的鳞片。
俞瓷双手虚虚托着鳞片,合在掌心内,手腕处残留的金色线条顺着指节游动。
他像是在祈求什么,额头贴在合起的手掌。
刺眼光芒从指缝透露出来。
就在这时,龟壳上躺着的俞沉星有了动静,突然倒吸一口气,胸膛快速起伏,睁开双眼。
俞则言:“三哥!”
林策不敢置信,抑制不住浑身发抖,先是缓慢触碰感受他的心跳。
感受到属于生命跳动,这才小心翼翼把俞沉星抱起来。
仿佛一用力就会伤到他。
俞沉星眼神有片刻迷茫,有短暂失忆,不太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俞则言脱力坐下,笑了下,又用双手掩面,低低抽泣。
“没事了则言,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尹之司轻轻抚摸他脊背,不断亲吻。
俞沉星微微拧着眉,缓缓开口:“我们……发生了什么?”
蒋少戈正想解释两句。
身侧鲛人身上光芒渐渐暗淡,珠光色鱼尾在阳光照射下依然绚丽夺目。
“三哥,谢谢你当年救我,失去塔塔,我知道你很难过。”
俞瓷白软的脸颊浮现一个浅浅的小梨涡,献宝似的,打开自己的手掌。
只见小鲛人掌心里,有一个泡泡漂浮着,泡泡里面是一条人身蛇尾极小的婴儿。
看起来八九厘米长度,黑色鳞片带着点点金芒,黑色如藻的发随着水波荡漾。
“三个月的塔塔,胎囊里再养三个月,春天来临,她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