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远处好些人在哭天抹泪。
和刘丽打了个招呼,她让小林去给我们找个宾馆,我没让。
出了医院,肖光朝我竖起大拇指,“武爷,你夹着刀往前冲的样子,贼帅!”
我哈哈大笑,“光哥的拳头,贼硬!”
他说:“我还有个地方,更硬!”
“……”
两个人在附近找了个家宾馆,睡了个天昏地暗,起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
我给满仓打电话,先问了问高潜的情况。
他说一切都好,只是还不让见。
我让他过来,带着我俩去了军爷家。
在军爷家坐了一会儿才发现,他这两个儿子是真不靠谱,两个人也都快三十岁了,可说出来的话就像小孩子一样。
“赔钱!”大儿子喊:“胡平安有钱!”
“对呀!”小儿子叫:“他不是还活着吗?不赔钱咱就不出殡!”
“。。。。。。”
一些亲戚也跟着喊,还有人说把尸体抬到公安局去如何如何,一帮人七嘴八舌,都是馊主意。
我暗自叹息,这也是亲生骨肉!
到底是钱重要?
还是你们那个躺在冰柜里的爹重要?
默默坐了一会儿,给军爷爱人扔下了一千块钱,我和肖光告辞离去。
心意到了即可,他们怎么折腾,和我都没有关系了。
原打算参加完军爷的葬礼,再能看一眼潜哥就回去,现在看,这个葬礼什么时候能办都不一定。
又待了一天,软磨硬泡,终于见到了高潜。
“小武。。。。。。”他脸色苍白,憔悴了好多。
听到这声“小武”,而不是“武爷”,我鼻子就是一酸,不由想起了八年前刚认识他的时候。
那时我才二十出头,正是满腔热血。
高潜也正是青年,两个人在火车上相见恨晚,我把那趟活的一半分给他,他说什么都不要。
还说以后只要是跑他的线,钱都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