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当事人徐琅还一无所知,在远处厢房拼着酒,隔得这么远都能听到他嘹亮的声音:“诶,你们行不行啊,这就不行了?这还跟我比呢?”
裴郁和赵长幸对视一眼,纷纷没忍住笑了起来。
窗外秋风正好。
入了秋,这风都不似夏日那般灼热,而是带了一股子凉意。
裴郁依旧面朝着窗子看着远处的云葭。
赵长幸看着他眼里不由而生的柔软,自然也知道他在看什么,许是就连裴郁自己都不知道,每当他看着徐姐姐的时候,这双黑眸有多柔软。
笑了笑。
他忽然道:“诶,裴郁。”
“嗯?”裴郁循声看了过去:“怎么了?”
赵长幸看着他笑:“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会看出来吗?除了刚才跟你说的那些原因之外,还有一个——”
裴郁问:“什么?”
“那天你……”
祖父两字刚要脱出口,想到裴郁跟裴家人的关系,又被他改口换了说法:“裴老太爷身边的常管事其实在与你说之前就去找过徐姐姐。”
裴郁并不知道这事,也没人与他说。
他下意识皱眉。
原本和煦的脸色也立刻沉了下去。
他看着赵长幸沉声问:“他都说了什么?”
“他能说什么?左右不过那些子话,想让徐姐姐能劝你回家去。”赵长幸说着嗤笑一声,“你知道徐姐姐当时说了什么吗?”
裴郁摇头。
他自然不知道。
“她说……”
‘他连着考了这么多天,恐怕只想着睡觉,我今日特地不在家里开宴,就是想着他能好好睡一觉。’
‘要他扛着身体不舒服还要过去跟你们吃饭,我不舍得也不愿意。’
那日云葭说与常山的那些话经由赵长幸的口重新说了出来。
看着裴郁面上怔怔的,眼睛里的那些冰寒又在顷刻间融化消解,变得柔软起来,赵长幸笑着又抬手轻拍了下他的肩膀:“我先进去,再不进去,那小子估计就真的被他们喝趴下了。”
未听到裴郁的声音。
赵长幸也没管,说罢就把这个地方让给了裴郁,让他一个人高兴去。
自己则继续往前走。
回到厢房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