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郁几个同窗较起他们要来得早些,不仅包厢已经去过了,这里也已经好好逛过了,此刻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不由笑道:“裴兄这次真是挑了个好地方。”
“也亏得裴兄早早把地方就订好了,要不然恐怕我们今日都进不来,你看这楼下都坐满了。”
那人说着又有些好奇:“不过裴兄是怎么预定的?我听说这隐市坊是今日头一回开呢,旁人都是先前取号进来的,我们刚才报了包厢的名字就直接被人请进来了。”
想到先前那个情景。
他还有些得意洋洋起来:“你们来得晚是没瞧见那些人的表情,不知有多羡慕我们。”
裴郁还未说话。
赵长幸却笑着接话道:“这是他的地盘,他自然有法子能让我们进来。”
这话犹如惊雷一般,炸得所有人都惊呆了。
众人纷纷看向裴郁,不敢置信道:“什么?这竟是裴兄的产业?”
“裴兄,你也太能隐瞒了!”
“就是就是,我们事先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若早知道,必定是要给裴兄送些贺礼的。”
……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
裴郁听得无奈,只说:“我也没管过,都是家里人在管。”
旁人听到这句家里人便下意识以为是他家里的管事,赵长幸听到这句熟稔的“家里人”倒是又看了裴郁一眼。
却也没说什么。
众人还在惊讶裴郁带给他们的震撼。
相处几个月,他们早已知道裴郁的身份,只是裴郁平日很少用身份做什么,每日又跟他们同吃同喝,他们倒是都忘了他其实还是信国公的嫡子。
是真正的名门之后。
虽然听说他与家里关系不好,但毕竟身份在那,与他们终究是不同的。
感叹一番之后,有人忽然说道:“真不是因为这地方是裴兄的,我才这样吹,我也算是去过不少酒楼茶坊,但还真没有一家酒楼茶坊比得过的。”
“尤其是那面墙,真是别出心裁啊!”
他说的那面墙上放着一块木板,恐怕都有五个成人伸展手臂那么大了。
上面另有白纸,而旁边的书架上还有笔墨。
就这半早上的光景,那边就已经有不少人题字写诗了。
这是专门供他们这些读书人以文会客的地方。
听说每月还会从中挑选出最受欢迎的诗,但凡中选,其诗主人,一个月内入此坊中都不会收钱。
而每半年还会从每个月选出的诗中再选出一个最为优秀的。
听说中选者还会赠送百金。
不管是为了名还是为了利,今日来坊中喝茶会友的人都一窝蜂过去写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