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不通医术,但对香料、药材一类还是有些研究的,闻出其中几味药材可以用来解酒,她也没犹豫,直接就着桌上的水就喝了。
吃完。
她把荷包重新系好还给沈杳:“多谢。”
沈杳没想到她动作这么迅速,甚至没有一点犹豫……她一边接过荷包握于手中,一边看着云葭犹疑出声:“你就不怕这东西有问题?”
云葭看着她笑:“所以会有什么问题呢?”
她怎么知道?
她又没下毒!
沈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云葭看她一脸被问住的模样,失笑:“坐吧。”她说着让惊云给沈杳也重新倒了一盏茶。
沈杳犹豫了一会才在一旁坐下。
手握着茶盏边缘却没有喝,沉默片刻,她忽然与云葭说道:“抱歉。”
“嗯?”
这突如其来的一记道歉,让云葭目露怔忡,过会却笑了:“无缘无故道什么歉呢?”
沈杳看着她说:“我刚刚不是故意让你下不来台的,我就是……”她嗓音艰涩,说着说着又忽然没了声,重新把头低了下去。
“反正,抱歉。”
云葭听她这样说,倒是终于反应过来她在为什么道歉了。
“不过是小事,没必要道歉,而且我也知道你不是针对我。”
沈杳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不由目光惊讶地看向云葭:“你知道?”
“是啊。”
云葭喝了口茶,迎着沈杳怔忡的目光,她笑着说道:“这应该挺容易看出来的吧,你是觉得沈夫人那样做不太好?”
沈杳脸上突然闪过一抹难堪。
她别开脸,握着茶盏的手却更为用力了,她咬着红唇,声音依然是哑的:“她总是这样,无论是面对高老夫人还是侯府的其他夫人,总是卑躬屈膝、小心翼翼的。”
“我跟她说过好多次了,让她不要这样。”
“我们一家人现在这样挺好的,没必要去攀那些不属于我们的高枝,可她就是不听!明知道高老夫人没把她当一回事,还总是借着名义上门……她能讨到什么好?不过是继续被她们私下笑话罢了。”
沈杳低着头,眼眶不知何时悄悄红了。
她眨了眨眼,把酸涩的泪意逼退,眼睛则落到了腰间的荷包上。
“这些解酒丸是给她准备的,每次来福安侯府,她总会喝醉,明明不会喝,还非要喝!”
“我知道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可我不需要,我也不想要!”
她的声音不知何时忽然拔高了。
云葭回头看了一眼惊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