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回,再传一封信吧!”传一封无关情感的信。“他是不是已经知晓了……可他为何不质问于我?”
孩子夭折已两月余,就算她未说,定也会有人送信告知于他。
可半月前回来的锦书上,只字未提,只有一筐用冰保着的新鲜荔枝和一支开得正好的晴雪与荔枝在一起。
自那以后,再无锦书。
依照之前,这两日应又会收到下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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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是路上耽搁了。
“夫人,你莫要多想,主子…主子断然不会……”
“你看,你都不知如何安慰我了。”她拢了拢身上的外衫,“其实我知晓,他是期待的,期待孩子的降生。”
在他未出征前,她不止一晚在睡梦中感受到,有一只带有薄茧的大手抚摸着她凸起的腹部,还偶尔低语。
在因灵山一遭,他要灌她落子汤那日,她虽沉睡,可还是听到他趴在床榻前低语让孩子原谅他,甚至放在身侧的手感受到了湿意。
他比她更爱他们的孩子。
“凌回,阿琛将你留在我身边保护,确是为难你了。”
凌回与凌风应是上阵杀敌的将军,可却因她一介妇人,不得不留在京都。
凌风还好,可以在大理寺施展拳脚,而凌回,叶子牌都快比红妆打的好了。
“夫人,您在哪,我便在哪,这是主子的命令,也是我的衷心。”
凌风凌正凌越与他,原是一个乡镇之人,可天遭大旱,良田寸草不生,他们四人便与一群流民,想要到富庶的邺城卖工,可到了半路,比他们大的流民因饿极了,便想将他们其中一人分食。
他们是一道出发的,自然得一道到达,可他们始终年幼,打不过成年人。
最终,四人皆被绑到树杆上,等着被分食。
不大一会,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到他们四人跟前,而那些流民已被豪华马车的主人控制住了。
车夫将车门打开,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牵着一位同他们差不多大的锦袍男孩,那男孩面无表情,分别看了他们四人一眼,“舅舅,我便要他们四人……”
后来,他们四人便一直跟着那个男孩,亦主亦仆,亦兄亦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