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梧站在凳子上看他们,低头低得脖子都要酸了,见几人终于说完,忍不住问,“那接下来怎么做?”
破解机关的关键在顾绥身上。
几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他。
顾绥沉吟片刻,缓缓道:“天干地支无理可寻,是主人私钥,外人无法推测。”
阿棠发现此人说话用词十分谨慎。
没有把握之事从不断言。
他既说无法,那就是推测不出……
“三重密钥只破一重,打不开机关。”
众人有些泄气。
忙活这么久竹篮打水一场空,谁心里都不舒坦。
阿棠看着八风不动的顾绥,他一副事不关己的平静感,要么此事对他无关紧要,要么就是他已有对策。
事实显然与前者无关。
“顾公子,你肯定有其他办法的。”
“你就这么信我?”
顾绥不禁感到奇怪,仔细算起来,他们只有两面之缘,这个小姑娘笃定的却像是认识他许久,但又和陆梧那种经年累月培养出的信任不同。
阿棠反问:“那我信错了吗?”
她理直气壮的态度让顾绥微微眯眼,错愕,旋即失笑,浅淡的笑意自眼底一闪而过,似冰雪消融,晴光初绽,有种令人炫目的耀眼。
阿棠不以为意。
陆梧瞪大了眼睛。
好家伙,他家公子历经那场事故后性情大变,执掌绣衣卫更像是服了绝情丹,什么时候见他笑过?还是对着一个姑娘?
莫不是旧病复发了?
没听说那病会伤脑子啊!
“任何机械无论多精密都无法做到完美,转动会产生摩擦,定位会卡榫。”
堪舆之术无用。
接下来就必须回到机关本身,顾绥走进丹炉,对陆梧道:“以离卦对应的天干地支为准同向转动,速度要慢,我让你停你再停。”
陆梧点头称是。
顾绥又吩咐其他人关好门窗,不许发出任何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