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棠没应声。
沈度走到近前与她见了礼,开门见山道:“事情的始末郭平肯定告诉你了,东西都在里面,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大殿。
大殿采用单檐歇山顶的制式,面阔三间,正中供奉着三清祖师神像,香案蒲团功德箱一应俱全,几十来号人呆在里面犹显空荡。
道士们和村民香客各占一边,互不相扰。
各自说着闲话。
见沈度带人进来,他们停下动作,不约而同的看了过来,待看清楚来的是个年轻姑娘,态度更添了几分不耐。
“我说沈大人,你把我们圈在这儿就为了等她?”
“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能干什么事,你别是故意找茬想找我们要孝敬吧。”
“您也看到了,观里牵扯到命案,这几天香客都少了,这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钱来。要不是为着这个,我们哪儿犯得着偷东西。”
“人都被逼得要活不下去了,您老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成吗?”
道士们你一句我一句,说的漫不经心,全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唯有那晚见过阿棠的几个人挤眉弄眼的直呼坏事。
人群里也有人惊叹:“见鬼,怎么又是她!”
男子一袭窄袖束腰的青竹纹长袍,仍旧戴着那张古怪面具,闻言不冷不热的瞥了他一眼,“你不如再大点声,跟她打个招呼。”
打招呼?
少年缩了下脖子,连连摇头,只觉得身上那些淤青更疼了,心里直犯嘀咕,这姑娘模样生的那般好看,下手怎么那么重!
他回去一定要告诉怀姜,传闻都是骗人的,说什么南边的姑娘个个温柔似水,如糖似蜜,他街上随便遇到一个,一拳能打他八个!
两人的对话声不大,被四周杂乱的动静一盖,更是不值一提,然而阿棠却像是有所感应般回过头,目光越过层层人影准确无误的落在两人身上。
须臾,目光微凝。
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