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瓣唇再度粘结,她的香舌都被他死死噙住,用要吞掉她的方式吮吸纠缠,似是饥肠辘辘的旅人终于寻到那口救命的吃食。口津交换,唾丝拉扯,呼吸也暧昧地融为一体。
昏沉间,偏头见明镜中交迭的二人衣裳大体完好,乌发没有边界的纠缠到一起,交嵌的下身却发出“啪啪”的肉撞声,真是说不出的淫乱。
不论她再极力否认,再拼命抵抗也阻止不了他越钻越深,越撞越狠。
他带着极强的占有欲,如同饥饿已久的野兽好不容易抓到猎物,死死咬住不肯松口。她断断续续求他:“……受不住了……慢些……慢些……”
受不住,也得受。
她化作一片浮萍寄身流波,身不由己,随着律动的男体时而起伏,时而侧倾。
他不言不语,眼光愈发闃黑莫辨,只知一昧猛捅快出,将她肏干得起伏不定,又哭又吟,然后被穴内二度痉挛绞得腰后猛跳。
她娇靥泛起异样的酡红,艰难地喘息,整个人如同刚被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长目微阖,拉长了刀刻般的下颌仰头呻吟,狼狈地提前泄了精。
久未得纾解,他泄得有些快,积攒了太多的精液,浓稠得不像话,像一团一团的白絮堵在里头。
姜婵只觉得身下突然多了一大滩湿黏不受控制的往外涌,压在身上之人终于松开了她。
得救了。
云收雨歇后,他心中那团柔情未散,那自发现她还活着的喜意便又悄然浮上心头。罢了,同个小娘子计较个甚,只要她今后乖乖的,从前那些个糊涂官司也就既往不咎了吧。
抱在一处的两具身体热汗盈盈,意犹未尽的喘息此起彼伏。
身下又开始蠢蠢欲动,他心道时辰尚早,再做一回,方才那回还未尽兴,毕竟胯下之物可不会撒谎,想她想得快疯了……他今夜是不准备放她歇息的。
还没来得及压住她,姜婵便泥鳅一样从他身下钻出,旋即翻身下床,踉踉跄跄五体伏地。
“大人,妾身愿在一月内筹满五千两归还大人,请大人务再动怒。”
随即从一旁的包袱里翻出拼凑而来的两千两银票恭敬呈给他。
“大人当年赏赐的银两定会全数归还,妾身不会再留分文。”这可是把她当初在慧楚一事里的赏银都算进来了,她可真是一点没藏私。
缱绻风月编制出的幻境顷刻间碎开,刚升起的那点火苗,被兜头的冷水扑灭。本是稍霁的脸色瞬间覆上寒霜,王之牧嘴角冷笑,眼神冰峭。
她这副模样分明是把他当成了嫖客,想要银钱两清!
他初闻她香消玉殒时,满心陷在那意犹未尽的情投意合里,所以抱憾,所以难以忘怀,可如今看来,这个妇人是没有心肝的。
她泛粉的娇躯裸了半边在空气里,削肩蜂腰酥乳更是在湿重的绿裳间半隐半现,仔细看,脖子胸口交界处还留下些未洗去的黄粉,却仍能看道些许被他疼爱过的痕迹。
他怒的同时却忍不住心旌摇动,被她勾得又欲又气,捏起她下巴:“如今翅膀硬了,嗯?”语气虽不重,但声音里风雨欲来的压迫感让窗外偷听的观棋也是后脊拔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