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又露出那副熟悉的厌恶夹杂俯视的眼神,该感到羞愤吗?
可姜婵根本不在乎,她从不觉得自己会与他有多长的交往,不过先得过了眼下这关。
罢了。
先引这个道貌岸然的高门公子上勾吧,你不想,我偏要。
姜婵三两下除了他的外袍、中衣,统统扔至一旁。然后一双含情目从他的双肩横跨胸膛,扫过下腹,才又回到他的脸上。
这妇人当着不知羞为何字。
她就这般袒露着双乳以瓢舀水,盥洗他的身体,及到胯间那垂挂处时便有意避开,几次三番擦过,甚至乳尖不时碰到,惹得他闷哼。
他两指捏起乳尖,“妖妇,又从哪里学来的?”
她这眼睛如潭水明珠,此时放浪动作教她做来,却无庸俗放纵之感。虽早就知这妇人生得姝丽,此时她双颊带桃,双手婉转挑逗,只觉她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那一把从骨子里透出的媚意教男人看了心热,教人更想蹂躏她了,刻不容缓。
上一回马车里昏昏暗暗,姜婵根本来不及看清。这次把灯挑得明亮,哪怕此时他的阳具仍蔫头耷脑的垂在两腿间,但即便如此,看着尺寸也足够狰狞。
若是上一次她看得清了,根本不敢将这硕物硬生生放进身子里头。
她不由得怯了。
起初那红赤赤、雄赳赳的圆头尚软塌,她的乳尖无意间触过,忽然那青筋虬结的肉柱一跳,直竖而起。
她下意识仰头,却对上了俯视的眸中的黑沉。
她内心叹气,看来自己是逃不过了,这才兰指拂过他腰后,施展撩拨功夫。
男人再忍不住,俯下身来,背上的肌肉块垒分明。
方才是姜婵主动扒了他的衣裳,这回在这雾气腾腾的净房内,他徐徐动作,慢条斯理剥她衣衫的模样宛如挥笔泼墨。
姜婵色诱他时,满脑子只求快刀斩麻,却缺了悠游的意趣,王之牧反倒有了一份逸兴闲情。
可当她一丝不挂站在他身前时,他的闲逸也被抛之脑后。
氤氲热汽上逸,令那股已然熟悉的缠绵异香变得不可躲避,四面八方袭来,鼻息吸入,他眼中忽地看不见这房中的其它事物了。
他大步跨入卧房,搂着身无寸缕的小娘子卧进衾内。
上一回马车欢爱之时他衣衫齐整,只留跨间露出那肉茎,而此时红罗软帐内,二人裸裎相对,又有一种别样刺激。
王之牧本以为自己并非重欲之人,否则也不会高龄二十一还未收房,同僚十五就有庶子的却比比皆是。
上一回在马车里被这小娘子得了手,他虽夜间也梦过她几回,倒也没有离不得她。否则也不会把她放在外头,几个月里偶尔想起一回。
他又转身,将灯盏移近。
他这是要点着灯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