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再拿出些诚意来啊,傅大公子。我们洵儿可是很抢手的。”
“是么,展开说说?”
“我们山上可有不少小弟子都倾心于洵儿呢,一个个争着抢着要进我们三阁,就盼着能拜洵儿为师呢。”
江洵刚欲开口,想说瑶卿这话有些夸大其词了,哪有争着抢着这回事。可却被瑶卿一个眼神制止了。
闭上你的嘴,姐今儿个就替你争一回。
她得让傅钺有点儿危机感,得让他明白,江洵不会一直站在原地等待。江洵同样拥有选择的权利,更有着随时和别人在一起的可能性。
可她不知道的是,江洵看似是弱势的一方,但其实他才是二人感情中的主导者。
倘若二人之间相隔一百步,那么傅钺得走上一百零一步,方能让江洵感受到他的诚意。
可一旦傅钺向后退了一步,哪怕仅仅是退回到第一百步,江洵便不愿再对他敞开心扉。
对江洵而言,若不是非他不可,那他绝不会轻易尝试,去承受那可能出现的错误。
即便会被自己的这份执拗所伤,那也无妨。总归不会比将真心交付出去后,再被人无情踩在脚下肆意玩弄,来得更加痛苦了。
“有一阁的弟子么?”傅钺顺着话茬问道。
“那当然!主阁的都有呢。”瑶卿回应这话的时候,满脸都是自豪。
江洵担任三阁主之后,虽说和江挽一样,从不端什么阁主架子,但在待人接物方面,却更为温润、圆融一些。
再加上那出众的相貌,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傅钺接连咂舌,故作惋惜道:“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江洵对那些比他小的、比他弱的、比他愚笨的,统统不感兴趣。”
所以,江洵只能将目光落在他身上,也必定只能看着他。
一行人在前往岭下寨的途中,路过春平县,自然也就会途经栖花里。本想着寻一家客栈留宿,可傅钺却突然说道,不必如此麻烦,既然到了栖花里,那便在凭栏居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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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凭栏居无人居住,可几人还未靠近门口,便清晰地听到院内传来秦念淑的不满声。
“周一,我有没有同你讲过,当归和独活压根儿就不是一个东西,它们的气味截然不同。当归味甘、微苦;独活味苦,微微麻舌,你怎么就记不住呢?”
“你要是实在闻不出来,你大可以去查看它们的断面,颜色上还是有明显差别的,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听到了,师父。”周一小声嘟囔着回应。
“要不把它们记在纸上?然后贴在床头,每日睡醒和睡前都看上一眼,这样是不是能加深些印象?”方知许温声提议道。
秦念淑和方知许二人,在说话做事上堪称完美互补。
一个风风火火,一个稳稳当当。
这些年来,无论秦念淑发多大的脾气,方知许总能轻而易举地将其安抚下来,仿佛在他眼中,天大的事情都有解决之法,都可商量。
傅钺抬手,轻轻叩响木门。不多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门开了,露出一个小姑娘的面庞,瞧模样,应当就是那个把当归和独活弄混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