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人救出去再说。”
二人交谈间,已来到门前。江挽掏出匕首,轻轻将门向内推去。
秦念淑此前便已听到门外的动静,可她腹中疼痛难忍,根本没有精力去分辨究竟是什么声音。
在这之前,萧旻手持一包淡粉色的药粉,走到秦念淑面前时,她愣住了,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还说你们秦家没有秘方,秦在锦都亲自派人给我送来了。阿念,你可真能藏啊!”
旁人或许看不出来,但秦念淑一眼便认出这是骨粉,是最靠近心脏的那块血灵骨磨成的粉。
“小锦给你的?”她问这句话时,泪水不由自主地从眼角滑落,只觉耳鸣阵阵,几乎听不清萧旻的声音。
萧旻察觉到秦念淑的异样,却还是如实回道:“对,你弟弟给我的。”
“他会死的!萧旻!我弟弟他会死的!!”秦念淑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咆哮着喊出这句话。
哪有什么起死回生、医治百病的良药?
不过是拿命换命罢了。
她固然惋惜萧夫人的身体状况,但这绝不意味着可以用秦在锦的性命去交换。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值得秦在锦拿命去换。
是萧旻亲手斩断了他们二人之间的情分。
“我只是让他交出药方!又不是要他的命!你在这儿好好养着,等我母亲身体好转,我会亲自登门致谢。”萧旻说完,便匆匆赶向萧夫人的寝居。
可他终究还是去晚了。
倘若他拿到骨粉后,第一件事是带着郎中去找萧夫人,或许还能拦住沈亦行。
可他偏偏先去质问秦念淑,这一来一回,便耽误了时间。
秦念淑只觉一阵钻心蚀骨的剧痛,她恨萧旻,但更恨自己。
只因自己的任性,只因那份炽热却又错付的喜欢,她不仅害得秦方礼下落不明,如今更是间接害死了秦在锦。
这场婚姻,到底给她带来了什么?
往后的日子,她该如何自处?
又该如何面对阳春门,如何面对死去的阿娘?
秦在锦那般聪慧过人,可为何偏偏在这件事上犯了糊涂,做出这般傻事?
他为何就轻易妥协了呢!
他怎么就妥协了啊……
“阿念!阿念!”南宫娴疾步上前,赶忙扶起倒在地上的秦念淑。只见她身下已是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泊,那景象,令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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