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两只小麻雀又如约而至般一先一后地迅速消失在了江挽的视野范围之内。
“你大可不必费尽心思地试图揣测我心中所想。假如真有那一天,你认为江洵会坚定地站在我这边呢,还是义无反顾地投靠于你?”
江挽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傅霖的双眼,冷冷说道。
江洵其实是一个极其重情之人,但凡是走到他心里的人,他都会全心全意的捧着、敬着、让着。
可事情有轻重缓急,人亦有三六九等。
江洵是对傅霖心生好感,这么点喜爱远远不及她多年来的教导和付出。
傅霖如今问的这番话,确实还不太够格。
他一没身份,二没立场。
倘若是秦在锦来问,江挽还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同他闲聊几句。
可傅霖,江挽突然笑了。
“你在质问于我之前,何妨不先扪心自问一下,你又把江洵当什么了?是在温如玉那碰了壁所以来我洵儿这找找面子?真是个三心二意的胆小鬼。”
面对这番话语,傅霖陷入了沉默。
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好,说多了怕伤人孩子的心。
“傅钺,珍惜眼前人。”
傅霖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向江挽。
她怎么会?
“怎么?羊皮披久了就忘了自己是谁了?”
“你调查我?”
“能让我主动调查的人,都是我要杀的人。”
言外之意,我们并非敌对关系。
江挽悠悠地站直身子,脸上流露出一丝倦意,显然已不想再与眼前之人多说什么。
对于傅霖的身世背景,她心知肚明,自然也知晓他母亲是何人。
刚才的那几番言语交锋,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傅霖对江洵的看法和态度罢了。
如果真到了刀剑相向的那一日,她会毫不犹豫的带着江洵投降。
次日清晨,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几个人便收拾行装准备启程。
临行之前,泱泱特意前往厨房取了一些热气腾腾的包子,给他们在路上充饥果腹。
不知不觉间,太阳逐渐升高,当他们终于抵达献岁阁时,时间已然过了正午时分。
秦在锦和冬苓并没有跟随众人一同进山,而是选择在山脚下与大家挥手作别。
秦念淑的婚期日益临近,身为其嫡亲弟弟的秦在锦,理所当然要赶回阳春门去协助操办婚礼事宜。
至于冬苓,收到家书,无他,她五哥在催她回家。
想来,也有一段时日没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