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院。”
听到是去这个地方时,白悠然半晌过后:“老爷子不好好在京都待着养身子,来J城做什么。”
车子开出写字楼,过了横江大桥,白悠然降下车窗凝望着远处的江面,一望无际波澜不惊
“老板让我嘱咐白总一声,等会儿别乱说话。”
“我不是那种人。”
江院。
九恕将人从医院里“请”回来,站在院子里,转身就离开了。
留下两个人看着安熙。
她哪里也不能去,只能等在这里。
安熙不知道带她来的这里是什么地方,从他们的谈话里隐约知道是跟傅家有关。
女人口中的老爷子是指傅时砚的爷爷吗?
印象里有听傅时砚提起过,当年是他力排众议将傅时砚安在傅家家主的位置上,暂且代管傅家的大小事宜。
包括打理傅家名下的产业。
只因傅时砚的生父傅柯洲所生的孩子,仅有傅时砚是最优秀的。
她被囚禁在这里,对方却没有收走她的手机。
从医院离开没多久便收到傅时砚发来的消息,不是问她在哪,而是……安慰她的。
【乖乖地,别害怕。】
隔了几秒后:
【我来接你回我们的家。】
南沽负责开车,舒云坐在后排一目十行看那些资料,然后汇报给老板。
听她汇报完,电话那边死寂一般,许久未说句话。
正当舒云误以为是信号不好要挂断时,对方让她把电话递到白悠然手里。
“喂,有什么非得现在说的?马上不就见到了?”
“玥天的那个案子,是冲我来的。”
什么?
白悠然脑子里轰隆隆,一朵乌云带着雷电闪过。
商界里时常会有侵权案发生,也算是商战的一种,他知道其中有问题,万万没想到看似是冲着他来的,实际上是绕过玥天要打在傅时砚身上。
车子停在江院,白悠然穿好外套,纽扣一颗不少扣好。
两人一前一后站在门口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江院跟京都的傅家老宅相比要逊色不少,倒也有百年的基底,是上个世纪的老建筑。
绕过前廊,走过花厅,才抵达会客的大厅。
傅南康坐在主位上的太师椅上,手里捏着两个时常盘完的核桃,侧耳倾听傅硕川照着书本念书给他听。
“少爷回来了。”
周管家先第一个开口,旁边的人也悠悠把视线落到客厅里的两个年轻人。
不单是有傅时砚,还有白家的小儿子在。
“爷爷,周叔。”
傅时砚睨了旁边的傅硕川,不冷不热叫了一声:“二叔也跟着来了?”
放着京都那么大的市场不亲自瞧着点,突然发起孝心跟着过来,意图不言而喻。
“你爷爷病着,我是家里最闲的,陪着替你们这些大忙人尽尽孝。”
傅硕川收起手中的书,起身站到傅老爷子旁边,双手背在后边,神情泰然自若。
“傅爷爷,傅二伯。”
白悠然开口叫道。
傅南康听到陌生的声音,微眯地眼稍稍睁开,仔细看了一眼。
“哦,白家的小子也在。”
傅老爷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你的那件事处理得怎么样?你家里人知道了吗?”
白悠然余光往旁边看过去,避重就轻道:“已经全权委托给律师,相信不久就能真相大白,这是我自己的事。”
“不错,有进步。”
傅硕川侧着身子接起白悠然的话,目光倒是瞟在傅时砚身上。
“是啊,如今的白悠然也算成熟不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什么不该做。不像有的人,辜负爸您对他的信任。”
“跟个父亲劣迹斑斑的女人搞在一起,还是个已婚的,这不是成心给爸您脸上抹黑嘛!”
“时砚啊,你身为傅家的家主,管理着偌大的盛铭,不能凭着冲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再怎样,傅家也有着百年基业,可千万别为了个女人,就让几代人的努力毁于一旦。”
傅硕川侃侃而谈,句句不离家族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