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文谦赶紧迎上去,单膝跪地行礼:“大将军!”
“都准备好了么?”
一个威严而低沉的声音传来,乐文谦立刻道:“幸不辱命!”
说完,乐文谦起身,凑到来人身前,低声道:
“新来的校尉军司马都喝了蒙汗药,不灌解药自己醒不来。”
“很好,事成之后,你就是泰山营正牌校尉,以后立下军功,还有爵位!”
能被称之为大将军的,只有两位,这位显然就是右龙武卫大将军顾希平。
若不是年前左右龙武卫高级将校大规模对调,以他在右龙武卫多年的威望,可以直接联系校尉一级的将官密谋。
如今只能小心翼翼地联络了乐文谦这等对新君心怀怨望之人。
谋逆这种事,没有兵肯定是鬼扯。
“叫他们几个都来见我!”
顾希平一边往大营内部行去,一边随口吩咐了一句。
刀架在脖子上,加上他顾大将军的威望,那些军侯除了闭着眼跟他走,没有其他选择。
乐文谦果断领命,唤来一名亲信士兵,给顾大将军带路去他的营舍,自己便亲自带人去裹挟其他军侯。
见他如此干脆利落执行军令,顾希平微微颔首。
做大事惜身的,都是草包。这个乐文谦挺不错的,当得起一个正牌校尉。
顾希平带着四名亲兵,进入乐文谦的营舍,登时面色煞白。
“文谦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愿相信,可事实总是叫人如此寒心。”
李镇元坐在椅子上,神色复杂地审视着他,嘴里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句。
顾希平直感觉脑瓜子嗡的一声,一切梦幻,尽成泡影。
一瞬间,他便想明白了一切,这乐文谦分明就是个陷阱,等着人来踩。
“为什么,为什么?”
顾希平恼羞成怒,愤怒地质问起来。
李镇元仍旧不紧不慢地道:“陛下临终前,专门嘱咐,大周六百年,只二三大贤,陛下实在是撑不住了,叫我务必扶上马送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