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君,侍君您怎么了?快去传医丞啊!”
“我没……呕……”
宫人们见他干呕不止的样子,紧张担心得不行,赶忙围成一团,倒水的倒水,拍背的拍背。
突然有个小宫监来了句:“什么味儿啊?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温时,侍君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
可叹温时的脸皮之厚,硬是没红半点脸,但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他死也不肯说实话是自己的脚臭给熏的,于是,头脑混乱,不知所措的温时吞吞吐吐的来了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
“不知道……谁、谁知道啊……可能……怀孕了吧……”
温池:???
宫人们:!!!
苏陌玉:温时你死定了!!!
不出两个时辰,整个帝宫都传遍了,玉侍君突然干呕不止,疑似有孕。
“什么?玉侍君有孕?!”
楚绯澜在暮色沉沉之中回到宫中,屁股都没有坐热,就听见了这令人震惊的消息。
一旁的顾北月看着面色极度震惊、眼神逐渐呆滞的楚绯澜,心里气得吐血!
陛下你清醒一点!你的玉侍君是男人!男人!!!
他不可能给你生孩子的!!!
宫监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道:“宫中的传言……是、是这样的,而且此话,是玉侍君身边的贴身侍卫温时说出来的。”
楚绯澜欲言又止,拿起茶杯又放下,放下又拿起来,一喝喝了个寂寞,好像才想起来刚才已经将茶喝光了,于是又放下来,这样手足无措的样子,让顾北月心中歇斯底里的想发疯。
顾北月红着眼,眼神阴鹜,眸中深藏隐忍,他无比沉重的道:
“陛下,您淡定,玉侍君不可能怀孕的。”
楚绯澜仿佛这才反应过来,恢复了神智。悄然红了耳根,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赧色,凤眸微敛,随即强作镇定,慢慢恢复了人前冷若冰霜的模样。
“医丞怎么说?”
那宫监颤抖得愈发厉害了,纵使他快把头埋进地缝里去了,他也依然感受得到头顶上那道仿佛要把他千刀万剐般的凌厉目光。
“这个……奴才不是玉清殿的宫监,奴才……不知道哇……”
顾北月心中不悦,移开了凌厉的目光,看着一边沉思的楚绯澜,眼神又柔和了几分,语气亦多了几分温和:“陛下,沅国和里坷部落的叛乱要紧。”
楚绯澜虽然很想先去见苏陌玉,但是他也明白自己的身份和责任,事情孰大孰小,他还是分得清。
陌玉是他此生挚爱,天下是他此生责任,两个,哪一个都不能放弃。如今,陌玉生病,虽不知严不严重,但医丞已经看过,想必已经有治疗之法,而沅国和里珂部落联手叛乱之事迫在眉睫,他多耽误一个时辰,就会多有无数的百姓和将士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