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
也不看看是哪个疯狗咬的!
褚桓看了眼低着脑袋的沈默,将她脸颊边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再过几日就是春猎,届时,你就不必住在景明宫了。”
沈默这会不敢去看褚桓,心底那股陌生的异样让她不敢多想,亦不敢往谢章身上去想。
在她心里,只当谢章是个孩子。
现在韩常楚与景王的势力都已削弱,以他现在的势力和谋略的手段,坐上太子之位是早晚的事。
等到春猎结束,她就与谢勋回西凉,等铲除了陆家,帮谢勋稳住在西凉的局势,她就离开。
这两个小孩,她要躲得远远的,谁也沾不得半分。
“你是妃子,我是皇子,来向明妃问安,无人会说什么。”
褚桓起身走出帷幔,直到开门声响起,沈默才回过神来。
她抬手摸着脖颈的脉搏,那里似乎还有些灼烫。
谢章的气息包裹着她,即使他已经走了,可鼻翼间仍旧是他身上残存的气息,挥之不去。
沈默烦躁的拉被躺下,蒙头盖住。
一清早的心情被谢章这小子搅得混乱不堪,一头浆糊。
幼容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托盘,看了眼还蒙在被子里沈默,放下托盘,走过去站在榻边,“公主,该起来了。”
沈默躲在锦被里,心脏还在跳动着,她喘了口气,掀开被子,看向站在榻边的幼容,“以后淮王再来,记得提前叫本宫。”
她真是怕了这个孩子。
尤其是在睡沉时,他的突然出现,让她措手不及。
想到他的造次,偏执,沈默只觉得有些心慌头疼。
幼容看了眼她的脸色,道:“是,奴婢知道了。”
沈默捏了捏眉心,这才掀背下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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