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段很长的停顿,熊然以为是信号不好,刚想开口,邓鸢突然道:“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一些工作要收尾,就不和你聊了。”
“哦成了”
熊然以为他说到是踢馆成功的事情,点头道:“对啊,你完成了,完成的很精彩,很成功!”
“我真的完成了,”电话那头还在呐呐:
“哦,好的,那你忙完早点睡。
”
信号可能真的不好,电流兹拉兹拉的响,那头邓鸢的声音夹杂其中,有些失真,但熊然还是听清了。
他说:“熊然,晚安。”
挂断电话,熊然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熊然喝了点水,将房门倒锁,然后关灯、躺下、睡觉。
估计是太激动的原因,这一晚上熊然没睡好,好不容易睡着了,凌晨三点的时候,却被一通电话吵醒了。
打电话的人自称是邓鸢的哥哥,男声冷静下有东西被压抑,缓了几秒,等熊然清醒一些了,对方告诉他了一个消息
()。
邓鸢割腕自杀了。
一夜的大雨,赶到首都时已经是早上的八点,熊然喘息的时间都没有,拦了一辆出租又往医院赶。
手机响了,是杨甄的电话,估计是发现一早起来熊然不见了,打电话找人,熊然按了几下屏幕,都没有接通。
手一直在抖。
他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脑海里是电话那头邓鸢哥哥沉闷的声音。
人还在抢救。
熊然祈祷,祈祷邓鸢可以平安无事,这样的祷告熊然已经做了一路。
飞驰到医院,力竭的停在icu外面,熊然见到了邓鸢的家人。
老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腰板直挺,花白头发,面容苦肃,手里撑着一根拐杖,正听着面前黑衣男人和医生的交流。
老人就是邓鸢嘴里经常喊的老头子。
熊然走近了些,听见与医生交流的男人的声音,和电话里一样,看来这个男人就是邓鸢的哥哥。
和医生说完话,男人弯腰低声安抚了老人几句,看见熊然,又站直了身体。
“你好,我是熊然。()”熊然道。
男人点点头,两人握了一下手,男人的声音和电话里一样沉闷:我是邓鸢的哥哥,邓隼。?()_[(()”
熊然急于知道邓鸢的情况:“邓鸢现在怎么样了?!
”
邓隼的视线落在紧闭的icu门上,顿了顿道:“发现的时候已经休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