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斗南只觉得双臂一麻,虎口瞬间崩裂,鲜血顺着手腕流下。
此时的薛斗南只觉得自己好似那汪洋大海的一艘小舟一般,随浪飘摇,无处支撑。
他胯下战马哀鸣一声,四蹄一软跪倒在地。
手中长枪,咔嚓一声,那精铁打造的枪杆竟从中断为两截。
鲁智深那杆禅杖去势不减,在薛斗南的眼中不断放大,最后占据了整个视野。
直到砰的一声闷响,薛斗南的头颅如同西瓜被铁锤砸中一般,头盔凹陷,脑浆迸裂。
红白之物散落了一地,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他那无头的尸身晃了晃,随即落马而亡,溅起一片尘土。
周围的吴军将士见状,无不骇然变色。
有几个胆小的已经丢下武器转身就逃。
鲁智深则哈哈大笑,那笑声如同雷霆,震得周围敌军肝胆俱裂。
他高举染血的禅杖,再次杀入敌阵,所向披靡。
另一侧,行者武松与吴国偏将黄爱战至一处。
武松那双虎目炯炯有神,手中两口镔铁戒刀在阳光下泛着森冷寒光。
黄爱则骑在战马上,手持一杆长枪,枪尖微微发颤,显露出内心的不安。
二人交手只一合。
武松一个箭步上前,左手戒刀格开黄爱的长枪,右手戒刀如毒蛇吐信般直取黄爱咽喉。
黄爱仓促间勉强架住这一刀,却被震得手臂发麻,虎口生疼。
这一合之下,黄爱便心知自己不是眼前这敌将对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当即便要拔马而逃,手中缰绳猛地一勒,战马人立而起,就要调转方向。
好在正在此时,不远处尘土飞扬,吴国偏将米泉手持长枪冲杀而来。
米泉那杆长枪舞得虎虎生风,口中大喝:"黄将军莫慌,米泉来也!"
黄爱眼见于此,这才按住了逃走的心思,脸上重新浮现出几分血色。
当下便与米泉二人一左一右,合攻武松一人。
两杆长枪如两条毒龙,从不同角度刺向武松要害。
然而,即便如此,二人还是低估了武松。
只见武松虽无坐骑,却身形如虎,手持两口戒刀以步战,在二人马前辗转腾挪。
他时而矮身避过枪尖,时而跃起劈砍马腿,以一敌二却是丝毫不落下风。
两口戒刀舞得密不透风,刀光如雪,反而稳稳的将二人压制了住。
黄爱与米泉越战越心惊,枪法渐渐凌乱。
战至数合,二人不由得心中惊骇不已。
黄爱的铠甲已被划开数道口子,米泉的战马也被削去了半截鬃毛。
正在二人胆寒之时,正被武松瞧得破绽。
武松眼中精光一闪,抓住黄爱回枪稍慢的瞬间,当即手起一刀,那刀锋如电,正将黄爱坐下战马的前蹄齐膝斩断。
但见那战马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前蹄一软,黄爱当即便从马上跌落下来,重重摔在地上。
武松见状,哪肯放过这个机会?
他一个箭步上前,复上一刀,刀光如匹练般划过。
这一刀又快又狠,当即便将黄爱的脑袋与身子给分了家。
黄爱的头颅滚出老远,脸上还凝固着惊恐的表情,无头尸身则喷出一股血泉,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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