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合适,你很漂亮啊!”
李冬梧喃喃:“怎么又自卑了?小白,你真的是我见过最漂亮的beta。”
以前的尹秋白是个不是很自信的人。
在暗恋上那个高高在上的alpha之后,他的平庸把他的自卑衬托得尤为明显。
李冬梧会给出这样的反应也正常。
于是尹秋白想了想,换了一种说法:“我不喜欢他了,冬梧。”
李冬梧又愣了愣。
“为什么啊?你明明刚买了花……你打了好久工呢。”
花……?
尹秋白这才想起来,还有这茬。
他这个时候还在念大四,虽然申请贫困补助能免除一大堆学杂费,但他家里还有一个生病的母亲。
母亲常年卧床,药品和看护费用是很大的一笔开支,于是大部分的课余时间尹秋白都在想办法兼职。
他没有表白的经验,也从未和人谈情说爱,只能学着不知道何时在电视上看到的老套剧情买下了一捧玫瑰。
这样的鲜花对很多人来说或许不算贵重,但尹秋白却是确确实实攒了很久才有这些余钱买下这样的表白礼物。
李冬梧是知道他打工的艰辛的,忽然听到重生回来的自己这样轻描淡写地说“不表白了”,感到疑惑也很正常。
“只是花而已。”
尹秋白垂下眼睛,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在和身前的李冬梧说,还是在和自己说:“到此为止,我失去的就只会是这一捧花。”
而不是自己的大好前程,和相依为命的母亲。
李冬梧听得似懂非懂。
他总觉得自己的好朋友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却说不上来。
越想越觉得脑子好疼,他索性晃了晃头,没有继续往下想,而是转而问尹秋白:“好吧,你不表白了。那花怎么办?”
尹秋白忽然笑了。
真好,他的朋友永远不会干涉他的决定。
“丢了吧。”
尹秋白说:“散场的时候,我去把花丢掉。”
李冬梧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离开卫生间,走进了宴会厅,一时间被觥筹交错晃得有些头晕。
这场宴会是顾家给刚大学毕业的顾念裴办的生日宴,来的都是首都有钱有权的商贾名流,像尹秋白和李冬梧这种以顾念裴同学的身份来的还是少数。
像他们这样没有身份的人进来,要么默默无闻缩在角落里呆着,要么就是想尽办法混到人群里攀附权贵。
毕竟,对于他们这些普通人来说,能搭上任何一个人,都算得上是攀高枝。
只不过尹秋白和李冬梧当然不会去凑热闹,他们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