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擦了擦胡须上的水珠,急忙站了起来,躬身朝李世民道:“陛下,这答卷,可否让老夫瞧一瞧?”
李世民从桌上拿起一封信笺。
房玄龄赶忙走过去,接过来。
展开。
观之。
数息后,眼神好似燃烧,神情,也变得更是凝重起来。
“咕咚!”
“好,好,好题啊,好题啊。”
“家国天下,穿珠引线,不可谓不面面俱到。”
“臣,陛下,臣想到了一位故人。”
房玄龄小心翼翼的再把信笺合上,放于胸前,低声说道,欲泫欲泣。
李世民一下子也安静了下来。
轻轻靠于坐榻之上,双腿屈起,手指,轻轻叩着膝盖,神情,也变得些许低沉。
垂眸。
沉默。
片刻后,重重一叹。
“朕,何尝不想念克明呐。”
李世民知道,房玄龄说的人是杜如晦。
房谋杜断。
杜如晦双眸就宛若破开阴沉的骄阳,可洞察一切,贞观第一次科举,他是主考。
两者的题目,颇有神韵。
那时,克明何尝不也是心中沟壑万千,要打造出一个盛世天下,可谁能想到,病来如山倒·······
“玄龄。”
李世民突然抬头,凝视着对方:“你说,楚小子会不会是下一个克明?”
房玄龄闻言,双手捧着信笺,郑重的放至于李世民面前的案桌上。
插起双手,于胸前端端行了严肃之大礼。
“陛下,克明之才,天下少有,天下人把臣和克明并列,臣实在愧不可当。”
“所谓房谋杜断,并有大唐双壁之名,若说来,其实克明和秦川子,更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