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才是难为我呢,我去管?我能管什么,我会管什么?您可不是在拿我说笑吗。”
我冷笑道,“他若真的看得上我,何必还拿个商堂来埋汰我?”
“少主您这话说的,可就是瞧不起我们商堂了。”
我说了这样的话,他也并没有不高兴,看我的眼神像在安抚一个乱发脾气的小孩似的。
“您不必说了,让我去逛逛自家的铺子还有些乐子,但事我是真没兴趣管,那些个玩意儿,劳烦您帮我打个掩护可好?”
“这……”
“反正我爹也不会过问——还是说您也想逼我干这些事?”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他连连摇头。
“那不就得了。”
我拿出父亲给的商堂令牌,在手中掂了掂,他眼睛都快看直了。
“这令牌……”他欲言又止。
“这东西管用吗?”
我当没看见,拿着令牌有意无意地在他眼前晃悠,“我出去拿这个去秋家的铺子,是不是想干什么都行?”
“应当是……可以的。”
“那还有点意思,”我看了他一眼,“别告诉我爹。”
他迷迷糊糊地点了个头,估计还没想清楚他为什么要点头。
真好糊弄,活该在秋原本家也只能管一个商堂。
我关上院门,才发现凉亭之中早已没人了,倒是不远处的书房还亮堂着。
我推开书房的门,就见到大壮趴在书案上,已经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我觉得好气又好笑,毫不客气地把他推醒了。
他睁了眼,看清是我之后,怨气立马就浮上了脸,一声不吭地就起身出门了,理都没理我一句。
我低头看着他压在书案上的一叠纸——
他将我那整整一册的帖子都摹完了,和我之前临摹过的帖子掺杂在一起叠放着,几乎看不出任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