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是否有不为人知的癖好,偏爱给人下这种难局,但此刻我只是庆幸自己的运气的确足够好,连到死处都能又逢生路。
他晃了晃蛊虫,瞟了一眼躺在我身边气若游丝不省人事的薛流风,“既然那个小子还没醒,就给你先选。子蛊和母蛊……你,要哪个呢?”
我笑了笑,朝他伸手,“母蛊,给我。”
他的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将黑色的瓷罐递给了我,我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
我打开盖子,出乎我意料的是,只见一只指尖大小的白色小虫在漆黑如墨的罐底缓缓蠕动着,平平无奇到似乎与子母蛊如此稀罕的物件完全不相干。
“前辈,这真的……”我有些疑惑,“是母蛊吗?”
“信不信由你,若是不愿,还给我就罢了。”
闻言我捏紧了罐子,往怀中放了放。
“接下来呢,我该怎么做?”
我低头看着那母蛊虫。
那老头指了下薛流风,“取他一滴心头血,喂给母蛊。”
我点点头表示了然,然后撩起袖子,拿起银雪的鞭尾在手臂上找准的位置划了一小刀,鲜红的血液很快便喷溅了出来。
无法运功,我只能这样取血了。
“你!”
老头惊怒,“我说取他的,不是你的!”
“我知道。”
我没看他,将血滴在罐中,雪白的小虫立刻被鲜血染得通红。
老头反应过来了,“你要把母蛊给他?”
“是。”
我看见罐底的血逐渐消失,而母蛊虫又回到之前的模样,“然后呢?”
老头气的胡子直抖,我都不禁分了神去想是不是我真的做错了什么。
“罢了,”他闭了闭眼,“差不多位置,划他一刀,母蛊钻进去便好了。”
我依言照做。
“前辈,这子蛊?”
我朝他发自真心地笑着。
“我留着也无用。”
他将白色瓷罐也丢给了我后转身便气呼呼地走了,仿佛这瓷罐十分烫手般。
“也要喂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