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顶着奇怪的笑容进门了。
我心里觉得有些怪异,但眼下没有任何办法了,便背起薛流风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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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不算小,除了一个晒药草的竹架子之外,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罐子,看起来十分的诡异。
院子里还有一个人,一头乱糟糟的白发,我估摸着应该就是最开始开门的老头了,此时他正蹲在一个大罐子前捣鼓些什么,听见声响后便转过了头,看着我们。
我以为他会立刻把我们赶出去,毕竟最开始他的态度并不算友善,但他只是很有兴味地看着我们,眼神中毫不掩饰的窥探让我有些不适。
他盯了半晌,然后看向一进门便冲向另一个罐子的少年,怪声问道:“小春花,不是叫你扔远点吗,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带回来?”
我愣了愣,也看了过去,少年身板干瘦,大岔着腿蹲在地上,刚擤了鼻涕的手随意地在身上蹭了蹭,怎么看都跟“小春花”这个名字搭不上边。
“一个活人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这不正好吗?”
小春花完全不理会那老头,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谁要天天看你这个死老头,烦都烦死了。”
那老头气的胡子都在抖,“臭丫头!”
两人你一嘴我一嘴地吵了几句,把我们完全晾在一边,而我被那句“臭丫头”震的久久未能回神。
因而当那老头气哼哼地进了屋之后,我才扶着薛流风一步一瘸地走到小春花不远处,有些艰难地开口:“这位……妹妹,不知可否借个空处安置一下?”
我这句“妹妹”一出口,小春花便微微又低了低头,似乎有些害羞。
大概是错觉吧。
“最边上有间空屋子,你们自己随便,不,不要烦我!”
果然,她依旧很凶。
我松了口气,有些得寸进尺地问道:“那春花妹妹可否告诉我,这附近可有大夫?”
“呸呸呸,你叫谁春花妹妹啊?”
她抬头瞪了我一眼,缩回去之后又一动不动。
片刻,她有些迟钝地开口:“什么,你要找大夫?”
那眼神像看傻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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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是很烦那个死老头,但要说这十里八方的大夫,还真没人比他好。”
话是这么说,小春花的脸依旧很臭,“你要有事直接去找他,不过他愿不愿意我就管不着了。”
说完她便真的不管了,一声不吭地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