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神色才这么怅然,我只是摇了摇头,宽慰她:“没有。”
“我自小就在这里长大,从来都没出去过。”
妲妲仰起头,突然转了话题,“外面是什么样的?比南疆更好吗?”
我没说话,薛流风却接了茬:“外面也没有多好,这里很好。”
我点点头,这一点我和薛流风的想法是差不多的,便没有刻意去和他抬杠。
“哦,”妲妲并没有因此就高兴起来,继续问道,“外面是不是都说红莲教是魔教,都怎么说的,讲给我听听?”
“什么魔教,都是人云亦云,您不要太放在心上了,总有一天大家都会知道红莲教是清白的。”
我以为妲妲对此耿耿于怀,才会问这个问题,于是软下声音安慰道。
“魔教听起来还挺威风的,我没那么怨天尤人,真的就是好奇,”妲妲撑着下巴,“想听听别人是怎么想我们的。”
“可那些事情都与你们无关啊,他们动辄就是屠人满门、尸横遍野,在江湖上无恶不作,臭名昭著,但也足够让人闻风丧胆。”
“还挺有排面,真是煞费苦心。”
妲妲意味不明地笑着。
“我一直以为是因为他们用红莲做图腾,才被人称为‘红莲教’,也没想到是真的盗用了这个名头,还有红焰毒,都是世人对魔教的认知。”
“红焰毒?”
看着妲妲一副奇怪的模样,我回想了下脑子里可怜的记忆,试图讲的明白一些,“是他们喜欢用的一种毒,毒性不算大,却能在伤口上留下如同火焰燃烧般的红色伤口,于是就被人称为‘红焰’了,也算是他们的一种标志吧。”
妲妲却“噗嗤”一下乐了,我看向薛流风,他嘴角居然也隐有笑意。
这有什么可乐的?
“这药可不是他们的,实打实的南疆本土药,”妲妲看着我一脸茫然的模样,好心解释道,“杀虫药。”
杀虫?
我微微张开嘴,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哎,你也知道,南疆这里又热又潮,毒虫也多,先祖善药理,做点杀虫的小毒药也不奇怪吧。”
妲妲摸摸鼻子。
“杀虫药哪儿有这么……”我其实想说花里胡哨的,但想了想,还是说的比较委婉,“哪儿有这么奇怪的。”
“哪里奇怪了,”妲妲有些不满,“红色火焰不好看吗?”
“好看,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