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欢别人对我说谎。”
两人谁也没说话,就这么对视着,降谷零下意识在她的眼中寻到了自己的影子,挨得很近,那双眼睛清凌凌的,很难想象这双清澈的眼睛是组织成员所拥有的,看得久了,会产生一种融化在里面的错觉,生出别样的亲密。
波本僵了一下,只觉得这双眼睛太过清冽,好像能堪破伪装,让人神经紧张。他微笑着握住了脸上的那只手,“是我又做错了什么让你误解的事吗?……但是,选择陪在你身边,是我的意愿。”
这是绝对的真心话。
“那你为什么要躲我呢?”她依旧不依不饶,那双柔软的手臂像蛇一样缠上了他的脖颈,半副身体都贴了上来,好像没有骨头似的,“波本,你不是说全程奉陪吗?那为什么我刚才靠近你的时候……你的身体不是这么说的。”
妹妹抚过他的喉骨,吞咽的时候喉结会在她掌心底下跟着耸动。
降谷零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她平静地说:“一边说着想要和我亲密接触的话,一边身体又本能抗拒着和我有过分的肢体接触……你不觉得,这很矛盾吗?”
不矛盾,那只是想和你拉开距离的权宜之计。
他暗中咬了咬牙:“我……”
[如果现在说我是因为发现了自己对她的真实心意却又因为身份不敢表明,所以只能保持距离……她会有几分相信?]
概率很小,但是加上之前布置的那些……能够逻辑自洽,他也不惧调查。
“别说了。”
她忽然打断了他:“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不管怎样,不承认就好了。]
他想。
“其实波本你……”
妹妹露出了犀利的目光:“……不行吧?”
“……欸?”
波本露出了豆豆眼。
妹妹不知道从哪摸出了一副大框眼镜往鼻梁上一戴:“因为硬件设施跟不上但又想维护男人的自尊于是想靠语言把自己包装成一夜O次郎可惜一靠近女人关键时刻还是O不起来——”
波本:“……………”
虽然他那些行为确实很可疑,但并不是。
“没关系的,”妹妹唏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现在还年——”她突然想起他已经快三十,于是生硬地改口,“还,还年纪不算很老,男人至死是少年啊,你区区三十岁中年少男,早点去治疗说不定还有治好的噢,不要讳疾忌医嘛。”
他面无表情地说:“我没有那种病。”
“嗯嗯,我知道你没有,只不过三十岁的男人要开始保养肾才行了哦。”
“我肾没问题——”
“嗯嗯,真的理解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