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
他居然毫不意外,赵安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紧接着生龙活虎起来。
能干活的,宣室殿偏殿那位不就很能干活?瞧瞧,日日宣召不说,连习武都要山阳君等在偏殿,他就不信了,等不到陛下日久生情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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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长安朝见的日子临近,诸侯王们一一启程,代王刘恒坐在车里,笑着对窦漪房道:“没有郅都,总觉得空气都清新了几分。”
窦王后:“……”
上一回叫她丈夫如此看不顺眼的,还是淮南王刘长,“刘长骄横,多恣睢”,这是刘恒暗地里的评价。
也不知道郅都是做了什么,排面竟和淮南王一样,听说在雁门地区,“苍鹰郅都”名号十分响亮。郅都为官没什么可指摘的,难不成是嫉妒他当年受陛下的宠?
应该不会吧,代王应当没有这么小气……窦漪房不确定了。
下一刻,刘恒又道:“郅都,不提他了。一想到要和刘长碰面,我就难受。”
那张温和白皙的面庞笑容消失,刘恒眉头紧锁,看着很是可怜。
窦漪房心疼地看着丈夫,把他的头轻轻挪到自己的膝盖上:“淮南王喜欢缠着陛下,大王无需与他争一时之气。”
刘恒获得了媳妇的心疼,心里十分美,口中说道:“漪房说的是,不过是个空有蛮力,头脑简单的莽夫。这么多年了,陛下让他暗中襄助前往南越的儒生,你看看他,襄助出什么了吗?”
窦王后迟疑,刘恒又道:“若换我是他,早就利用地域之便,不搅个南越天翻地覆不罢休。”
这话窦王后倒是认同,她笑道:“论起威胁,南越到底不如匈奴。陛下委以重任,让大王抵御匈奴,才是千古头一份的信重呢。”
这厢,夫妻俩喁喁私语,那厢,同样赶往长安的淮南王刘长甩着马鞭,不屑地同左右道:“一想到面对刘恒那张脸,寡人就想吐。”
“……大王这话,千万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亲信操碎了心,“否则陛下该多为难啊!”
“你说的是,陛下最是心疼我,我也不负陛下的心疼。”
刘长消停了一会儿,再次得意起来,像只骄傲的小马驹,“前些日子陛下让我联系陆贾大夫,将南越诸事收尾,他刘恒能吗?”
亲信:“代王想来定是不能的。”
刘长赞许地看他一眼:“还是你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