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所见妖物,但凡有敢催动风浪加剧水势者,杀无赦,无需证据,后续回山我自向戒律堂长老解释。”梅念声眉头微皱,随即直接下令。
常骄差和司空震不在,剩下的这群人里便隐隐以梅念声为主,这些被挑中参加除妖大队的哪里有正常人,一个个都是天生的杀痞,此时得了梅念声的允许,一个个杀气腾腾,遇上敢在这时候出没的妖精鬼怪,一道剑光下去,那些小妖怪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剑光削去了脑袋,连带着尸体也不浪费,都被收入了各自剑囊之中。
不过一路来虽然杀了不少趁机兴风作浪的小妖,对于大势却没什么作用,随着暴雨不停浇灌,水位依旧在不断上升,初始和岸边近乎持平的水面,如今已经高过岸边堤坝,往两岸蔓延,一路上间歇看到有朝廷之人带领百姓加固堤坝,但相比于河水增长的速度,无疑是杯水车薪。
“梅师兄,你知道当初这条孽龙为什么会被剥夺西湖龙王的身份吗,这么大动静,钱塘江龙宫不可能察觉不到,要么是钱塘江龙宫已经被那头孽龙攻占了,要么就是钱塘江龙宫的人和这头孽龙是一伙的!”
“不可能,那孽龙和钱塘江龙宫有深仇大恨。”
“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是真的深仇大恨,还是让我们看到的深仇大恨?那钱塘江龙王和这头孽龙什么关系?”秦渔追问。
梅念声皱眉,“弑杀其父,剥夺龙族血脉。当初的洞庭湖老龙王现如今去了外海蛟王寺,现在的洞庭湖龙王是老龙王三子,按照关系来算,应当是那孽龙同母不同父的弟弟。”
“老龙王被戴帽子了?”这都被气的出家了,难怪要剥夺那孽龙的西湖龙王之位。
“洞庭湖老龙王是头母龙。”
“大母龙?如果是这样,那头孽龙不管亲爹是谁,从谁肚子里出来总不会错,虎毒不食子,洞庭湖老龙王对自己亲生孩子下这种黑手干嘛?”
梅念声摇了摇头,“问题就出在这里,他亲爹是头堕龙修炼成的蛟龙,堕龙血脉在那头孽龙身上返祖,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对龙族的奇耻大辱。”
天下鳞甲以龙族为首,凡是鳞甲一类均可往真龙方向修行。不是说这些鳞甲类一定要褪去本相转化为龙族,而是说这些鳞甲类在本相修行的基础上,还可以多一条修行成真龙的路子,但鳞甲类中有两者除外,其一为地龙,也就是蚯蚓,其二便是堕龙,也就是凡俗常说的泥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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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龙上食埃土,下饮黄泉,有龙形而无龙相,兼之寿命短暂,灵性低微,故而不得走化龙之道。而他的难兄难弟堕龙也是如此。何为堕龙,即罚堕泥犁之龙,有龙性却无龙形,有龙运却无龙命,有龙骨却无龙相,如果说地龙是亏在先天不足,这位便是天命不钟,终其一生只能仰望风云,无化龙飞腾之命,若真龙为龙之贵,堕龙则为龙之贱。
秦渔凝眉不语,隐约却是有了些猜想。血脉贵贱或许是一方面,那堕龙生父是如何从一条泥鳅修炼成蛟龙怕才是那条孽龙被剥夺西湖龙王之位,剔除龙族血脉的真正原因。不过畜牲果然就是畜牲,宠物才讲血统,人族,至少他前世的人族没有拿血脉说事的,传承了上万年,谁家祖上没几个奢遮人物。
“不对劲,水底下有东西!”
就在秦渔和梅念声二人交谈之际,操纵飞舟的万寻空忽然大喝一声,紧接着飞舟剧烈震颤,飞舟前端兽首张开大口,一道水桶粗细的炽白色光柱从中激射而出,光柱划破江面,将江面分开一道宽有数丈的缺口。众人低头看去,只见原本浑浊的河面下翻涌着漆黑暗流,无数扭曲的水纹中隐约可见鳞甲反光,竟是成百上千条青黑色的蛟龙在水下穿行,它们首尾相衔,正顺着水流往东北方游去,所过之处,水位暴涨的速度陡然加快。
“是钱塘江龙宫的巡海蛟兵!钱塘江那群老泥鳅果然和孽龙有勾结!”万寻空眼神一凛,说话间满是杀气。
梅念声也是眉头一皱,四下打量一圈,见此地甚为偏僻,并无人烟,当即放下心来,一声令下,“拦住他们!”